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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对于贵州苗族文化的影响:关于伦理

一支寄生于乌蒙山区、过着奴隶般被压迫生活的民族,几千年来由巫术祭祀相伴成长,竟然坚定不移地离开了“崇巫尚鬼”的传统,皈依于一个陌生的“基督”,自己尚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但却以“上帝选民”那样的自豪感和责任感,狂热地投身于“传教”,这不得不归功于基督教福音的大能。

苗族,是中国历史悠久的古老民族之一,当黄河流域出现人类文明之初,便有了苗族的远祖。他们与其他古代氏族部落一起,创造了最早的东方文明。据张坦著作《窄门前的石门坎》介绍,原先,这是一个“若周衰,其必兴”的先进民族,在最早的部落战争中,他们打败了有“九有之霸”的华夏集团共工部落。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评判,苗族远祖都是当时的“望族”和“先进民族”。

然而,这也是一个颠沛流离、苦难不断的民族。它的历史,也是一部不断沉浮、血泪相织的征讨迁徙史,在被征讨的过程中他们被迫迁徙,在迁徙中他们渐渐蜕化。后来,这个民族龟缩在乌蒙山中,虎狼为伴,接绳刻木,刀耕火种。而且,千百年的战争,磨平了他们的斗志,他们敢于驱虎逐豹,却又甘于作牛作马,实在忍不了,“便一担挑了全家妻儿,连夜逃走。”这支寄生于乌蒙山区的民族是苗族支系中命运最为悲惨的大花苗,在地主、土司的铁蹄压榨、剥削下过着非人的生活。

奇迹出现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上帝格外的恩典临到了这个苦难的民族,被誉为“苗族救星”的欧洲十大传教士之一——英国循道公会牧师——伯格理的到来,播撒下基督教福音的种子,在二十年之内就改变了苗族社会。

因着福音,石门坎曾经一度成为英、汉文书报上被称为“西南苗族最高文化区”、“苗族文化复兴圣地”、“香港第二”、“海外天国”的地方,有人说,当时国外的邮件,只需写“中国石门坎收”便能寄到,苗族人民坚定不移地离开了几千年的“崇巫尚鬼”传统,福音对于这个民族的改变体现在很多方面,首先来看伦理层面。

杨大德的《中国石门坎》一书里介绍了基督教对于苗族伦理文化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破除迷信和不酗酒等生活习性的改变上,下面为书中的精彩段落,主要讲了伯格理如何在苗族乐器芦笙上帮助苗族人改变生活习性,破除陋习。

柏格理牧师在宣讲教义,讲到摩西十诫时,寨老说,“苗民从古以来就有十诫,每年新春时节,都要择日举行一个苗族的集会。在会上宣布规约:不准强奸妇女、不准偷盗他人财物、不准损害农作物、保护山林……,这些规约群众都很拥护,严格执行。”他摸着翳白的山羊胡子,肯定说,“对头的!圣经中说的好多都合我们苗家的生活习俗。”老人激动得哽咽起来,浑浊的泪水溢出眼角,“柏牧师说《圣经》是我们的祖先书,战乱中散失到了海外,今天上帝派他又给我们送了回来。我看这话是真的。”

杨雅各舞着手说,“合的,上帝是人类的祖先神,也是我们苗家的祖先神!”

柏格理提出,踩月亮、端午跳花等陋习都属于十诫之列。要把宿寨房拆掉,要烧掉神鼓,严禁打嘎祭神之类的迷信活动,芦笙也不要吹了。

听说要禁止吹芦笙,杨雅各连连摇手说,“不得行,其他不要都好说,可‘苗家不吹笙,五谷都不生。’这是世代相传的乐器啊,怎么能在我这一辈手上丢掉呢?”

柏格理解释说,“芦笙作为乐器也许并不坏,问题是曲调神秘幽怨,过予沮丧悲凉,容易使人消沉,而且打嘎祭神时都要吹它,所以只好禁止不用了。”

杨雅各听了,脸色由黄转黑,十分沮丧。寨老、阿泡和其他几位老人也眉头紧皱,目光惶惑。

“当然,乐器还是要的,”柏格理安慰说,“我们改用小号、风琴、笛子、二胡吧,这些乐器不是更好吗?”

是要上帝,还是要芦笙?寨老板着脸,与阿泡等几位老人把头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然后用恳求的语气问道,其他习惯都可以改,就是芦笙这事,仁慈的上帝是不是可以让我们保留下来?

柏格理说,“不行,这是耶稣基督的意思,是不能违背的。还有那些巫师,都要取缔,不准他们再装神弄鬼了。”

老人们愁苦地互相看看,又用苗语商议了一阵,然后由寨老点头说,“可以,只要能有学校读书,这芦笙不吹就不吹吧。多少世代以来,神灵也没好好保佑我们,以后就请上帝多看顾吧!”杨雅各的内心痛苦万分,咕哝说,。“同意是同意,但我还是会关上门,抱着芦笙哭上三天。”

柏格理点点头,又严肃地指出,“还有件大事,就是禁酒。基督教把酗酒视为罪恶。你们本来就非常贫困,但每年祭山神都要杀羊遗山,昼夜酗酒,这种陋习非革除不可。今后我想成立一个叫‘节制会’的组织,所有苗民在正式成为教徒即受洗之前,都必须加入节制会,立誓永不沾酒。”伯格理还创建了“改良会”,约束十五六岁早婚的习俗,规定“男子年满二十,女子年满十八然后结婚”。

在破除迷信上,熟悉福音对于苗族贡献的钟焕然还提到了苗族破除日月食迷信的事情:遇日月食之事项,人们不了解他的规律,缺乏科学知识,去鸣锣打鼓救日月,柏格理不仅向人民群众说理由,还画图形编写文字,雕成木刻,阐明它的原因和规律,印刷单张遍贴街巷,使人们了解大自然的运动规律,用不着人们去大惊小怪的去救援,更不需要焚香祈祷鬼神。

另外,钟焕然在《中华基督教循道公会西南教区各少数民族信仰基督50年》里还提到了基督教信仰对于妇女缠足的改变。里面提到了柏格理的妻子埃玛,她看到我国妇女缠足的痛苦,深感怜悯,常劝教会信徒首先把自己女儿的脚解放。

开始信徒们不敢听从,曾经做不少的劝解,柏格理协助说服信徒,并请信徒开会讨论,由教会团体提倡天足,设立天足会,积极做社会群众的模范。开始各个信徒家中都怀着顾虑,因为当时的社会习俗,娶妻必须首先问脚的大小,大脚女儿很难嫁出去。

天足会章程规定信徒和信徒开亲,男女双方都可以加入天足会,加入天足会的男青年不要娶缠足女子为妻,这样以来逐步克服了这种困难。但在初行的时候,遭到很多讥笑和讽刺,才执行在社会里面。柏格理一方面劝勉教徒在内部执行,另一方面恳请地方官吏,出示布告,说明缠足的危害,劝告人民不要让孩子缠足。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不生效,反而惹起群众反对,有写信,发匿名帖子给官府,造谣说,要把汉族变成彝族、苗族的种种坏话。但这也难怪人民反对,因为这种陋习从南北朝就流行到今天,有千余年的历史余毒,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革除。

柏格理说:“只要我们信徒实行,做好模范,使群众见惯,就可能使他们逐渐变化起来。”果然当时由柏格理牧师提倡教会信徒实行,虽然遭到许多谩骂,终于把这种恶习革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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