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派和保守派在同性婚姻、女性领导者等问题上的争执仍在继续,国际知名作家杨腓力对于重温恩典这一话题的思考出现的正是时候,也非常具有相关性。这是杨腓力在其新书Vanishing Grace(暂译为:消没的恩典)中探讨的主题。Christiantoday采访杨腓力并试图了解更多。
在基督徒的场面中,你是不是也有过没有恩典的时候?
当然。我准备写关于感恩这一题材的心思日渐萌发,不过肯定没有表现出来——我最近一次听到的信息是,世界上有45000个教派,类似这样的信息。
约翰所描述的耶稣是带着丰满的恩典和真理而来的,并且教会在真理方面已经做得相当不错;这就是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教会联合会和教义声明,以及有那么多教派。不过我希望我们能够在施展恩典方面更多一点;当周围没有人赞同你的时候,并没有恩典可言;在你周围,完全没有一个人站在你这边,甚至你在道德上无法赞成的人都不赞同你,这就是恩典给你的一个考验。
很明显,当你在读福音书的时候,在某点上,那些与耶稣最相像的人就是法利赛人——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也训导别人——然而耶稣吸引的是相反的。他吸引了罪人、妓女和税吏;他们就是喜欢跟随祂,伴随祂周围。是法利赛人这一类的人威胁他并且最后参与谋杀祂。
因此教会似乎更多地吸引那些相互友好相处的人,而不是那些相互不友好的人,尤其是“失败者”这一类。那些道德上松散的人并不认为“我就是一烂摊子,我认为我需要去教堂才行。”实际上他们会想:“噢,我要去见耶稣,因为祂有我需要的东西。”我希望教会可以理解、并且我希望帮助教会理解:我们所被赋予的东西,不是只被保存在一个小小的漂亮的瓶子里让我们感到优越,相反,我们是要把这个瓶子拿起来像周围喷洒,把主耶稣赐予的,传播周围。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和气地与别人建立友好关系?
我觉得关键在于理解谁是真正的“敌人”,或者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是为了与恶魔战斗,并且带出爱和饶恕的信息。我们都生活在一个苦难的世界;每天你看新闻都是性虐待、谋杀、战争,我们坐在一起用加尔文主义五要点来评判每一个人,或者不管你的事情会变成怎样,我们都忘记了我们需要团结一体。
要记得我们的使命很重要;耶稣从来没说过:“进入这个世界,使其基督化,”祂说“进入世界,传福音,培训门徒,这样他们就会展示一个不同的生活方式。”
是什么引导你写《消没的恩典》?
我早前曾经在书上提到过,在美国,事情最近都相当戏剧化地改变着。但英国就没有改变得那么多——你的观点决定着你到底是站在前面领导着我们的一方还是相反在我们后头的一方——不过领导我们的一方在后来都成为了后基督教,这种世俗的文化。我也看到了关于还没得到真理的人、没有宗教信仰的人的数据统计。在1996年,所有还未信主的美国人中,85%对基督教有相对积极的印象,但是14年之后,这部分人仅剩16%;这是一个戏剧性的下降。我在思考,“在这14年里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令到我们基督徒变得这么没有吸引力了呢?”这促使我想到一个更大的问题:主真的有在我们身上做美好的工吗?我们拥有的真的是好消息吗?它是如何坚持反对那些多数人所认识的世界的?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我们是如何生活的?这一类的问题,我想写一些纠正教会——我也是其中一部分——做错的地方,并且也退后一步问这个问题:它真的是好消息吗?它是不是我在世界上所相信所需要的,会是更好的?
当耶稣还在世上的时候,罗马人玩角斗士,这让你的足球玩起来好像是幼儿园游戏!他们杀害人并且嘲弄,在罗马帝国,每3、4个婴儿出生,就有一个婴儿被遗弃,然而耶稣和保罗没有说过半点关于这件事的话。我很确定,如果你去问他们,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他们肯定会说“当然啦,这是可怕的,这是邪恶的”。不过他们当时也没有去消除这种事情,没有去清洁这个世界。我这里借用一下赖特的这句话——他们给人类展示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那是一条恩典的路,因为我们生活在竞争的、任性的、自相残杀的、充满复仇的世界,并且我们知道是从何引起的。
引用甘地的一句话——如果你采取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原则,那么最终结论是,最后这个世界变得人人都是瞎子,人人都没有牙齿。这是历史的故事,世界需要看到一个不同的生活方式。
你认为上帝此时此刻在对教会说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信息,但是当我看到主显然在做工的地方,并且没有太多的英国人和美国人的时候——我有时喜欢把它比作婚姻的阶段。当你相信一切都会很棒的时候,这是度蜜月的阶段;然后是25周年婚庆——我已经结婚了44年了,我经历过了所有的阶段——到最后,就是离婚的阶段了。
所以你看欧洲,它就有点处于离婚的阶段了;“我们很累,教堂都在那里,可是没有人再想迈进教堂一步了,教堂只是博物馆而已。”在美国,就好像结婚了25年的阶段;我们都在这么做,大部分的人都会去教会,我们有基督徒的出版商,所以我可以以作家谋生,不过这就好像一个公司一样,就好像可口可乐公司。我们在做宗教生意。我们聘请专业人士——他们唱赞美诗、布道,我们其余的人就观看,鼓掌。
在这个时间上还有一部分人是处于度蜜月的阶段,对于他们来说,这听起来就是好消息!他们读《圣经》,并且开始行动和实践,作为一位记者,我喜欢去这些地方,因为那里才是真正的生活所在之处。
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西方的人,我认为,我们需要忘记过去;教会已经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并且你很快就会听闻这些事情了,当有人发现你是基督徒:“(你觉得)十字军东征怎么样?对奴隶制又怎么看?”我想我们对此的态度应该是:“好吧,我们的确做了一些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我们之所以认为这是很可怕的,原因是他们并不迎合耶稣所教导我们的,所以不奇怪这些人后来犯了错误。但是问题是“我有遵从耶稣所教导我们的吗?”如果我直接切入话题,很多批判声会顿时平息下来。我的确在寻找会做一些我们能从中借鉴的事情的人。
作为一位“职场的基督徒”,你如何保持诚恳的信心?
当我说的比写的多的时候,我的经历更像是一种危险,因为写作就是一个自我反思、亲密、孤立的行为,我可以真正有一段很难对它作假的时间;我不会喜欢自己!我的职业是记者——不是神学家,也不是牧师——所以我写一本关于祷告的书,第一件事情我要说的就是,“我写这本书是因为祷告方面我很糟糕,关于祷告,我一点都不懂。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我在这方面很不擅长,我怎么样才能学好它呢?它到底都是关于些什么的?”我很多的书都从问题开始的——祷告,有什么不一样吗?当受伤的时候,上帝在哪里?(《无语问上帝》)恩典到底奇妙在哪里?(《恩典多奇异》)然后我开始探讨问题,有一些问题还是没能解决,写一本书本身就是一个课题的探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该从哪里结束。
当我在说的时候,【不真实】更是一种危险。通常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构成阶段,这是个人的,真实的,脆弱的,不过也已经是44年了,那时候我在酒店的房间里,和妻子刚刚狠狠地吵了一架,然后把她留在那里,随后我就去讲台了。唯一让我保持理智的是,当我在工作的时候,从头到尾我都知道这是真实的。在那个时刻,这可能不是完全真的对!不过好像也不应该是这样,我站在那里,说“我刚刚和我妻子吵架了,我现在不想跟大家说话了”。
有趣的是,我相信很多牧师都会认同这一点,在过程中强迫自己继续行动有助于自我治愈。因为“专业人士”好像跟一般的人不是一个等级;其实他们也只是平常人,不过他们在一个平台或者一个基础之上;而且我想,有时候,我们越是脆弱,越是表达自己的怀疑和挣扎,人们听得越是觉得有关联。
您曾经说过,网络发展的迅速对作家是无益的。您可以详述是怎么一回事吗?
现在是作家最顶峰的时期也是最谷底的时期;我很庆幸我现在的年纪,并且我不是初步着手!因为一方面,网络出版是非常困难的,对于以作家来为生的人来讲,更加的不容易,因为人们习惯看免费内容,他们越来越习惯于支付很少而非常有效阅读的方式。所以维持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另一方面,谁都可以出版;今天你可以是半夜在台湾踉踉跄跄通过博客起步,每时每刻都有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对网络的担心就是这些,就好像电子邮件和信件一样,它往往是自发的,没有经过真正研究或者是深思熟虑的。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有点过于情绪化——你完全可以在人们所写的评论中看到这一点。
当我不得不坐下来写信的时候,这是很文雅和很文明的。但现在他们就只是很快地轰击你,因为网络评论是如此容易。他们不用在信上写“你是混蛋”,或许他们会这么做,但是他们不会继续写地址,贴邮票,然后把这句话邮寄出去,所以这只是自由过度,到达一种极端。这个好,也不好;我是自由的人,不过我觉得我被呼召,写冗长、研究性的,和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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