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北京真是无奈,每当天气“不利于大气中污染物扩散”的时候,人们都会蓝瘦香菇。很多人已经认为北京不是幸福的地方了,所以有了“逃离北京”的说法,尤其是家里有小孩的人,不希望孩子受害,纷纷选择逃离。一些条件好一些的朋友们在讨论逃离中国,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曾见过一份世界各国幸福指数排名表,在155个国家中,中国是第125名,前面是肯尼亚,后面是刚果,表中咱国家最近的邻居是柬埔寨,其余的全是非洲兄弟。这么一看的话,住在北京的人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在这雾霾天里,我的肺在做着“义务吸尘”的贡献,心里却很沉重,我就不自觉地把自己归到了“我不是北京人”的那一群人里了。大概这也是有情可原的吧,谁愿意和不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可是,当蓝天回来之后,北京就又是青天白日满地人,都红红火火地过日子。似乎昨天的灰暗心情被一夜风雨洗刷干净了,北京一夜之间从不幸福的地方变成了最幸福的地方(之一)。这恐怕也是为什么还是有许多人(包括我)都来北京当“北漂”的原因,甚至就是那高企的房价也让人在所不惧。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啊!这时候,我就把自己归到了“北京人”里去了。作为北京人民的一份子,我就感到庆幸和骄傲。
我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心情极易受周围环境影响的人。有时我就想,在信仰生活中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情况?有的人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立场。有好处的时候,他就站在基督徒的位置上说话。当有困难的时候,他就可能不站在基督徒的位置上了。当然我们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但是,既然是人,这种事情就一定会有。事实上,我们在生活中也见过这种人。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圣经的《路得记》里就记载了一件这样的事情。
和我们今天的“北漂”类似,当时的以色列人也漂,只是他们往往是“南漂”,因为以色列的南面生活好一些。大约主前1375至1050年间的时候,也就是以色列的士师时代,有一家人漂到了摩押。摩押的中心地带是死海以东的高原,有很多自然资源,包括来自死海地区的石灰石、食盐和香精,因为地处国王大道上而交通便利。摩押在当时是好地方,但并不是所有“漂流”的人都那么幸运。天有不测风云,这家里的父亲和两个儿子相继去世,留下了婆婆拿俄米和两个儿媳妇。这就是灭顶之灾,因为当时没有社会福利,没有儿子,寡妇的生活就贫困不堪。因此,在神的律法中特别规定,与死者有最近血缘关系的亲属应负起承担照顾遗孀的义务。
拿俄米是这三个人中唯一的以色列人。因为生活的窘迫,她随同丈夫和两个儿子到了异乡。可以猜到的是,初期的生活还不错,他们全家就像《闯关东》里面朱开山一家那样,安顿下来了,又都有了谋生的活路,两个儿子也都娶了当地的姑娘。全家好像挺好的,她的神也祝福他们,一切都似乎在预示着这一家就会这样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了。在那些平安的日子里,拿俄米一定是一位让众人敬重的妻子,母亲,婆婆。尽管婆媳之间也曾有过关于神的讨论,但是大家都尊重她的意见,服从她,孝敬她,一家人和睦地生活着。后来,不幸接二连三地发生,她失去了丈夫和两个儿子。打击是非常沉重的。邻居们可能会说,他们那位神不灵,不如咱们的神,或是说,这家人指不定干了什么坏事,跑到这里老天都不饶他们。两个媳妇的哭声让她心碎。她自己的心里是不是也曾有过信仰的疑问?过去还能问一问丈夫,可是现在,出来时的四个人只剩下她一个,怎么办?拿俄米老了,虽然儿媳妇们应该为她养老,但是拿俄米不想连累两个儿媳妇。在摩押地也没有亲属,她想回老家,落叶归根,死在老家算了。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十分凄惨。三个女人,都哭得像泪人一样,好像生活对她们特别不公平,家里的男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她们。拿俄米是一个好婆婆,他爱这两个媳妇,这两个媳妇也孝敬婆婆,三个人的关系很好,可是现在到了生死离别的时候。两个儿媳妇,都是当地人,婆婆希望她们趁着年轻,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毕竟当时老年妇女完全是靠孩子赡养的。否则她们老的时候怎么办?大儿媳妇俄珥巴虽然很痛苦,还是理智地选择了离开,婆媳二人亲嘴而别。小儿媳妇路得却选择了留下,和拿俄米在一起。面对同一个困难,两个相同背景的人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决定,这里面的心理活动值得推敲。
大儿媳俄珥巴决定回娘家。《路得记》1:15记载:“拿俄米说,看哪,你嫂子已经回她本国,和她所拜的神那里去了”。可以推断,关于个人的神,甚至各个民族之神的讨论一定是他们经常的话题。起码在这里,拿俄米说俄珥巴回娘家的原因之一是回到她所拜的神那里去。摩押人是多神教的民族,其主要的神是太阳神。以色列人却是全世界唯一的信独一真神的民族。这两者是水火不相容的。俄珥巴的宗教习惯和婆婆不一样,但是她以和睦为重,就随着婆婆敬拜耶和华神。大家也和平共处了许多年,相安无事。可是,现在情况变了,拿俄米的神好像不灵了,要不然咱家里怎么这么倒霉?所以俄珥巴就想,我还是回老家找原来的神吧。不难想象,大媳妇俄珥巴虽然尊重婆婆,但是她并没有委身,在她的心里,耶和华神并没有完全取代摩押的神。她可能只是在她众多的神里加了一位神。她心里最大的神还是太阳神。当她回娘家去时,就回到她所拜的神那里去了。
在今天的社会里,有许许多多的假神。金钱成了神,“事业”成了神,当一个人说“一切为了孩子”时,甚至孩子就成了神。这还不算各种庙里千奇百怪的神。教会里有许多人信了耶稣,也领了洗礼,加入了教会。可是有一些人却没有生命的改变。
原来喜欢打麻将(当然是玩钱的),现在还喜欢,娱乐嘛,理当如此;
原来喜欢说闲话,现在还喜欢,习惯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原来喜欢看黄色小说,现在还喜欢,消遣嘛,何必大惊小怪;
原来喜欢发脾气,现在还是外甥大灯笼——照旧,我发火那是“替天行道”;
原来去庙里烧香,现在还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这个单子还可以再列出许多项来,总之,原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今天他还是同样的人。不同的是,他礼拜天会去一次教会。所以,礼拜天教会的人多,可是基督徒做盐做光所带来的社会效果却不明显。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人们心中过去的神还在作怪。这是一个大问题。在信仰上,专心很重要!如果耶稣不是你个人的神,你还游离于“过去的神”和主耶稣之间。可能在你的心里,耶稣只是众神之一,甚至他只是别人的神,不是你的神。你信耶稣可能是为父母信的,可能是为好朋友信的,可能是为了娶那个好姑娘而信的,总之不是自己发自内心信的。一有风吹草动,你心里的“旧神”就又出来了,你就可以说,耶稣是你们的神,不是我的神。如果你被不幸言中,那你要立即悔改,尊祂为独一的真神。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小儿媳妇路得和大儿媳妇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决定。在《路得记》1:16节中,“路得说,不要催我回去不跟随你,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这个年轻女子为什么放弃回到家乡,心甘情愿地跟随婆婆去以色列?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决定,她前面将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一群陌生的人,一个陌生的以色列人的会幕,而且因为她是摩押人,她不能进以色列人的会幕去聚会,而且她要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和所有她熟悉的人群和环境。这句话带来的后果是非常巨大的。我们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路得能够说出这句话来,可能是婆婆的见证感动了她,可能她是一位面慈心软的善人,但是更可能是她知道只有拿俄米的神才是真神。跟随真神才是人要走的路!
今天读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不能轻描淡写地一次带过。当你琢磨路得当时的心情时,你才能开始明白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信心伟人。毋庸置疑,路得一定是长得很漂亮,以至于后来波阿斯能娶她为妻。但是外表的美丽只是吸引人的开始,她内在的美才是她能让波阿斯委身的根本原因。在《路得记》2:11中,“波阿斯回答说,自从你丈夫死后,凡你向婆婆所行的,并你离开父母和本地,到素不认识的民中,这些事人全都告诉我了。”在3:11中,波阿斯又说:“我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贤德的女子。”她是一个外邦女子,虽然从小就耳濡目染异教的风俗,她的心却并没有封闭。她有的不仅仅是宗教情结,而是要拜真神。中国传统的宗教也是多神的,今天许多人也在寻找真理,寻找真神。路得的例子提醒我们,不要被过去的习惯或是风俗束缚,当你身边有基督徒,尤其是你很敬佩的人,给你讲耶稣基督的福音的时候,你要敞开心。当你决定要信耶稣的时候,你就要有路得那样的心志,“你的神就是我的神。”只有主耶稣是你个人的神的时候,你才能开始那真正自由和幸福的人生旅程。
一个人的行事为人是由他的价值观所支配的,所谓价值观实际上是以他的神学观为基础的。你心中的耶稣到底是谁?
如果主耶稣还只是别人的神,你还只是一个旁观者。
如果主耶稣还只是众神之一,你还只是一个不冷不热的跟随者。
只有主耶稣是你自己的神的时候,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基督徒。
再回到北京的雾霾天这个话题上。其实北京并不是每一天都那么糟糕。这只是在经济发展时期所有的一个暂时现象。而且每当刮风下雨的时候,我们心里就有了盼望:明天可能会是一个好天。虽然过去的风和日丽,变成了今天的“风疾日丽”,我们的心里总还有盼望,而且盼望总会成真。在信仰上也是一样,可能属灵征战的“雾霾天”会让我们的日子很不好过,但是这种日子一定会过去,我们的明天一定是那美好的永生!
(本文作者是一位物理学博士,1990年信主,目前住在北京,是一家软件公司的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