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神的生死营救》是河北廊坊的一位基督徒姊妹撰写的一部逾10万字的信仰见证集,她将详细讲述被撒旦折磨的一家人是如何得蒙神的救赎的惊心动魄的故事,本文为第四十一篇连载。
人若有自知,就当能自省;敢于面对并克服自己不足的,才是人生路上的赢家。反之,悲也、哀也。
这是一张斯文而面带微笑的脸,可他的眼里却透着淫邪、狡黠,且有阴森冰冷的光芒透出,它就如同一把闪着寒光的地狱之剑,在我看明时,它就以刺中了我的心!霎时,我的心脏剧烈震颤了几下,就又忽的停止了跳动,我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我本能的捂住胸口,鼓励着自己一定要坚强!我的心脏恢复了跳动,再次看清他的脸时,我惊呼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他有恃无恐道:“哦,你不认识我,这房子是我老婆租给你们的,我就是这里的房东。”
房东?也就是说,这披着人皮的魔鬼就是这里的主人?而我,岂不是正处于魔掌之下吗?“不要怕,一定要坚信:邪不胜正!”这句话的闪现,给了我勇气,也成了我与其对抗的唯一指望。于是,我厉声道:“房东又怎样?那你也不能随便进来,你先去出去,不然我可我喊人了!”
果然,他那邪恶目光有所削弱,犹疑了一下便退了出去。我迅速穿好衣服,然后做了几次深呼吸,以缓解着我还在颤抖的身心。这时,从我的记忆之初直到现在,我所经受的所有恐惧事件,逐一掠过我的脑海。我又觉察到了,真似有着某种黑暗力量,一直就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它们时不时的就出来恐吓我,并且总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令我防不胜防!我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出,因为我走到哪里,它们就追我到哪里!
我虽屡屡有惊无险,可我今天差点被吓死,我看到了一个比我妈身上的邪灵更加可怕有力的黑暗灵魂,它再次冲击了我的承受极限!我真是受够了,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哪里有力量和方法,去与那看不见的黑暗力量对抗呢?
老天爷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肯定哪里出错了,因为凡是必有因由,没有无缘无故,可我却始终找不到缘故。这一切,就像你出给我生命中的谜题,而我,始终也找不出那唯一的答案;这又像你给我生命中布下的迷宫,而我,始终也找不到那唯一的出口。你知道我没有那样的智慧可领悟、可参透,你为什么就不能把答案直接给我,却总让我在困顿中寻来找去呢?
“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凡事还要靠自己点滴的去获得,这样的得到才是真正的拥有。”这个我是明白的,可我到哪里去获得呢?我总得有个方向吧?哪怕给我点提示也好啊?
“圣经!”你是说让我在《圣经》里找吗?好吧,我相信《圣经》是光明的,既是光明就可对抗黑暗,它也是我最后的和唯一的希望。
“你将它视若珍宝,可你真的珍惜了吗?”我承认,我没有珍惜,也没有勤而习之,就连看也没看,可这不代表就是放弃啊?只是我还需要时间、环境和心情,现在我哪里顾得上呢?还是以后的吧,我会的。
面对圣灵多次的感召,我根本不懂,所以我总是说:以后的,以后的。其实及时打开《圣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我始终认为,眼下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上,我还是陷在私欲的沼泽里,在痛苦与黑暗中沉沦着、挣扎着,上不了岸。
稍有平静后,我拿起了锁拉开了房门,见那房东正堵在门口,似是还要返回我的房间,我便迅速的锁上了门。他贴在我耳边说:“不要生气嘛,我又没对你怎么样……”我又气又怕,也顾不上和他理论,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院子。
这一番惊吓令我极其惶恐而又不知所措。我没了去卖画的心思,也没胆量再去面对那个房间。徘徊良久之后,我只得硬着头皮,向庄子所在的商场走去。
我默然来在庄子面前,他一脸吃惊道:“媳妇,你怎么来了,没去卖画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我忙避开他的目光,故作淡定地说:“啊,没什么的,我是有点不舒服就没去卖画,我自己在家又没意思,所以就来找你了。”
一天下来,无论庄子怎样体贴的哄我开心,我始终都是魂不守舍,难以放松身心。
傍晚,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离家越近我就越是恐惧,眼见走到了天桥下,我不由抱紧了他的胳膊,惊慌地说:“庄子,我们还是再重新找个房子吧?我不想住在那儿了!”
他停住了脚步,不解地看着我说:“又怎么了,这房子不是挺好吗?”
“这?咱看房时,房间里不是有很多血迹嘛,我总忘不了那血淋淋被褥和地面,想起来我就害怕……”
他这一天里,对于我的反常,他也是满腹狐疑。此时,我这般一说,他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也觉得怪瘆得慌的,那我先带你去大院吧,我也好让小严再帮咱找找的。”
“真的吗庄子?你真好!”我惊喜的欢叫着。他却皱着眉,说道:“那你的手,能把我松开点了吗?你说你的力气咋这么大呢,我都快被你抓的疼死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嘿嘿,看你说的,我不是故意的……”
庄子很容易冲动,我怕他会闯出祸来,所以我不能说出实情,可我若不说,就那房东绝非善类,他若见我们没反应,说不定日后他就会得寸进尺……为此,我纠结了一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没想到,在我过度的惶恐下,这一切就这样迎刃而解了。
我内心的乌云散去了,我们说说笑笑的,就走进了正对着天桥的胡同。向前行个百十米向右一转,又越过那大院的正门,直接就来在了大院前的饭店门口。
此时,天色已暗,饭店里通火通明人头攒动,却不见一桌吃饭的客人。我俩一进门,就见许多的男女正众星捧月般的围着一人,那人正好面对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我和庄子,他笑容可掬的招呼道:“庄子来啦,你旁边的女孩是谁啊,介绍一下呗?”
庄子忙对我低声说:“快叫大哥。”我轻唤了声大哥,他高兴的应着。
“大哥,她是我女朋友。”庄子有些羞涩的介绍着。接着,大哥与庄子间一问一答的,就聊起了关于我和庄子的各样事情。
我曾想象着,他们的大哥会是那种霸气又凶恶的模样,没想到他竟如此的随和,他一身的富态雍容之感,长得慈眉善目的,怎么看也不像个黑社会老大,倒更有艺术家的范儿。这样一个看似德行兼备的人,干点什么不好呢,怎么就成了黑社会的老大呢?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人不可貌相吧。
这时,大哥问起我们住在哪里,庄子如实回答着,大哥却惊讶道:“庄子,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钱多的烧的你啊?还是你觉得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啊?咱这院里这么多房子,是装不下你还是怎么地,你还出去租房子住?赶紧的给我搬回来吧……”
“不是,大哥我没那意思……”庄子尴尬的歉笑着,牵强的解释着。
“大哥,他不是姓庄嘛,所以就能装呗”“哈哈哈,也没准脑袋是门挤过……”大哥身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着,庄子除了傻笑之外,早已是无话可说了。
这也真令我惊讶!若非巧遇大哥,我还不知道这个大院的房子,就是他给手下兄弟们白住的。可是,庄子却一直装模作样地瞒着我?这三个多月来,都是我在负担一切,他没钱我能理解,可眼下这事又让我怎么想的通呢?
他倒是好,每天都很乐呵,只会说“花吧、买吧,没钱了老公会想办法的。”事实上,他除了自己勉强得个饭钱,不什么也没有吗?所以,我每天都活在危机感中从不敢有所松懈,生怕哪天我们的生活就维持不下去了。我看他们说的没错,他的脑袋不是进水了也是被驴踢过!不然,同样的辛苦付出,他要能找个正经工作,我们也能生活的不错,我也不至于这么辛苦,可他偏要做混混……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可真是让我无法理解,也很难想得通。
当晚,大哥就让人帮我们清理出了一间房子。第二天,我们就搬进了这所大院,走上西南角的楼梯,第一道门内,是一米多宽的过道,两侧各有两间隔断房,我们则搬进了左侧里手的房间。
房间内面积不是很大,但足够我们住了;虽然简陋了些,但它有着一扇临街的小窗,能够居高远望,倒也让人心情舒畅。
至于这里的背景?这应该跟我没关系,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每天做自己的事,也不会跟他们有所瓜葛的。不管怎样,这里没有满墙满地的虫子,也没有色房东,并且这里还是免费的,我至少不用再担心房租的问题了。
一时间,我很满足也很轻松。我花了两天时间,很用心的把房间布置了一番。第二天傍晚,庄子一进门,我便欣喜地说:“你看,我把房间收拾的漂亮不?”
“咦?我不是走错门了吧,这还是咱那间房吗……”他笑容灿烂的说着。我心里甜甜的,想着这一系列的巧合,我开口便说:“庄子,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其实,我不想继续住在那里,不仅是因为那些血迹,还有……”我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了,顺口就道出了那房东的事情。
“什么?那你怎么不早说,妈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庄子双眼冒火的愤怒,让我追悔的恨不得立马打自己个嘴巴。我忙说:“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跟那种人较劲呢?”
可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叫喊着不顾我的阻拦,直接就把对门的小严拉了过来。他把这事和小严一说,小严立马就让我回避,他俩则关上了房门私语起来。
庄子跟小严是发小,他们两家是同村也是近邻。庄子之所以跟黑社会混在一起,也是被小严带进来的。他凡事都很依赖小严,不管大事小情,他总是第一个找小严商量,也很是听从与他。这让我很是不安,真怕他俩会闯出大祸来,那样的话,我不就成了罪魁祸首吗?
我焦躁地等到了八点多,房门终于打开了。他俩一出门,直接就将我带至了路边的电话亭,并虎视眈眈的逼着我,给房东打电话。
小严教我一会如何的说,怎样诱骗房东出来。我不想这么做,心里又慌又怕。面对小严的逼迫,我无助的看向庄子,可他却对我怒道:“叫你打电话你没听见啊,你看我干吗!”
他那不顾我感受的绝情模样,跟小娄的冰冷何等相似啊?这可真叫我又伤心,又绝望!我是为他好才不愿追究此事的,可他却伙同旁人胁迫我!也罢,那我就把一切交给上天来决断吧,真若如何那也是你们自找的!
小严不断地说:“你记住了没有?就这样说……记住了没有?”我无奈地点点头,忐忑地拿起了电话,小严就迫不及待地拨起了号码。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听到这样的声音,若不是怕被他俩骂,我真能跳起来大笑几声。
“妈的,这孙子太狡猾了,家里座机号都消了……”他俩骂骂咧咧气的直跺脚。接着,他俩又满心不甘,且徒劳的重复拨打着那个号码。
我看在眼里笑在心头,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那房东果然狡黠得很,动作也真够快。这样,我们也就都躲过了一劫。现在可是法治社会,那房东是打不过你们,但他能把你们送进牢狱。就从他那双眼睛里,我就看得出他的心机,就是咱们三个加起来,那也是斗不过他的。所以我才宁愿逃离,也不愿跟他计较。眼下的结果正和我意,你们又何必这样的气急败坏呢?
这事就算不了了之了,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第二天晚上,见庄子火气已消,我就问起他和小严的动机,他便如实说了出来。原来,他俩竟是想借此向那房东勒索钱财。我一听就火了,那房东的行为固然可耻,可你俩这样的心思,同样的让我恶心!
我愤然道:“你们是穷疯了吗?你们把我当什么了?亏你们想的出来,你怎不直接把我卖掉算了……”
“不是,那是小严出的点子……”
“他说你就听吗?你自己没长脑子吗?你也不想想,你真要靠这事弄来的钱,你有脸去花吗?这事要发生在他媳妇身上,他能这样做吗?我说你们俩干吗跟疯狗似地对我呢,感情是为了钱……”我首次向庄子发了脾气,把他好一通的数落。他虽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谬,可我自此更加没了安全感。
箴言28章19-22节:耕种自己田地的,必得饱食;追随虚浮的,足受穷乏。诚实人必多得福,想要急速发财的,不免受罚。看人的情面,乃为不好;人因一块饼枉法,也为不好。人有恶眼的想要急速发财,却不知穷乏必临到他身。
通过这件事,我进一步看到了他那不靠谱的一面。他不能脚踏实地的生活,所思想的尽是虚浮,这可不是好兆头。他既能与他人合谋,想利用我受辱的事情勒索钱财,那么他对我的爱,又能有多深呢?或许,是我想太多了,他也只是心智不够成熟而已。不管他爱我有多深,至少我是很爱他的,既然我爱他至深,那么我就要帮助他成长起来。这是为他,也是为我自己,所以我必须有所担负,否则,他日后还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自此,我常常矫正庄子的思想,有时婉转有时开门见山,或是鼓励或是旁敲侧击,但我还得小心翼翼,总得看他脸色和心情来,免得他厌烦了,也就成了脱缰的野马了。
我每天继续去卖画,在家里的时间里,若非跟庄子一起,我哪里也不会去,也从不与院里人往来,若不是旁人主动搭讪,我一句话也不跟人说。庄子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他说这院子里没几个好人,离他们远点没坏处。逐渐的,他也跟我说起了这里的人和事。
“我跟你说,咱旁边住的三个都是小偷;这院里还有俩,那可都是杀过人背着命案的……”在庄子的叙述中,这个大院就成了真实的魔窟,这里聚集着许多恶魔,他们几乎是无恶不作,但竟可逍遥法外。
当他兴致勃勃的,对我讲述那些砍杀的场面时,更是吓的我胆颤心惊。我不由又劝他道:“庄子,你还是找个正经工作离开这里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万一哪天你出点事,那可怎么办呢?”可他仍旧满不在乎的说:“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大哥那可黑白两道都能摆平,等我赚笔大的……”
他真是看不清自己的斤两,就凭他想在这里发财?他一无智慧,二无魄力,三无手段,四无狠辣……总之,他在我眼里只是出于好奇,出于他那因为年轻而沸腾的血液,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他根本不具备混黑道的条件,首先他那骨子里的善良,和他那简单又无法理喻的思维,就已经能证明一切了。他只适合脚踏实地的生活,可他却认识不到这一点。
不管他把大哥说的多么神通广大,但我还是坚信着:善恶终有报。面对他的火热执着,我的劝解那就他的耳旁风,可我又急不的恼不的,只能是暗自叹息着,期待着他那不靠谱的狂热,能够自行冷却下去。
我很怕,我很怕还没来的及改变他,报应就先行一步到来了;我很担忧,担忧自己并不具备改变他的资本,因为一个人真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为一个人而改变自己。可他对我的爱,有那么深吗?我不确定。所以,无论是我们的生活环境,还是我们的情感;无论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一切,都让我有着危机重重的不安。
(未完)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河北廊坊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