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路德发起宗教改革,主要是在德国,在同时期,还有另一位改教家茨温利,他影响了瑞士的教会。
冈萨雷斯在书里介绍,当时瑞士的宗教改革家,有自己宗教改革的初衷,它和瑞士整个国家的社会状况以及雇佣军系统,都有很大的关系。马丁·路德要改革,是因为寻找心里的一份安宁,在因信称义的教义中,他得到了答案;茨温利就不一样,他阅读和研究圣经,之后觉得所处教会的主张和圣经里面的东西,是完全不符合的,他是从人文主义的角度,深发出对于改革的一种需求。因此,我们可以从这两个宗教改革的始祖,一个是路德宗,一个是改革宗,根据他们发起宗教改革运动的不同初衷,来看到路德宗教会和改革宗教会所崇尚的许多东西也是不一样的。最简单的表现在什么地方呢?
路德宗教会的牧师非常崇尚神学,所以在德国有很好的神学家,特别系统神学方面,但是圣经研究的学者不多,他们崇尚的是思想,所以出现了许多思想理论家,比如斯莱尔·马特。改革宗很强调对圣经的研究,所以会有很多注释圣经的人。
路德和茨温利的不同在于,路德认为,凡是圣经当中明显抵制和反对的,那我们就不做,但是有一些东西圣经里没说过,但是存在于世界上,也有自己的道理,产生出很多美感,对于培养善良的心智是有好处的,那还是可以把它们保存下来。路德的神学,总的来说,倾向于保守古代的传统,同时除掉一些渣滓;茨温利就不同,他比较激进,认为圣经里面没有的都不要,比如,他看到教会里,教宗高高在上、主教对人们横征暴孽,这妨碍了人与神之间的沟通,就觉得这些没有圣经依据,因此,他建议当时瑞士这个城市的议会,将教会内的一些东西取消,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和瑞士的体制相关,在一些君主高度集权的国家是不可能发生的。
路德和茨温利都是宗教改革家,但他们没有一起合作,出于对圣餐的不同理解而分开了。茨温利认为圣餐就是一种纪念,有信心的人来领受就有帮助,没信心、不追求的人,来领圣餐没帮助。他说,当我领受圣餐的时候,我所想到的是耶稣基督为我做的事,心里会感动,觉得上帝真的是爱我们,软弱的我们也会变得刚强,强调“你们要如此行,为的是纪念我”。茨温利说,“当我们纪念耶稣为我们所做的事情的时候,我们就会有改变。”
路德则认为,主耶稣基督临在于圣餐中,所以,当我们领受了圣餐,就是领受了主耶稣基督,他强调“这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舍的。” 路德认为,当我们明白耶稣在我们当中的时候,我们就有改变。
英国的宗教改革,则是接受了马丁·路德和茨温利的共同遗产,所保留的是比较合一的态度。英国的牧师在举行完圣餐时,会说:“我主耶稣基督的身体,保守你们的身体、灵魂,直到永生。你们拿了吃,当以信心领受,心里感谢。”我们当以怎样的方式来领受圣餐呢?信心。要带着感谢的心来纪念,因为主耶稣基督掰开了自己的身体,为我们流血舍身,所以应当感谢并纪念他。英国的宗教改革家强调的是,当我们领受圣餐时,每个人领受了耶稣的身体,因为是带着信心和感恩的心,纪念他为我们所做的事,在领受中,我们的生命改变了,不是饼和酒变了,而是我们变成了耶稣基督的肢体。当领受完圣餐,我们会念主祷文,以基督身体的身份来祷告。
因此,德国、瑞士和英国教会对于领受圣餐的看法是不同的,德国教会说,领受了饼和酒就是领受了耶稣;瑞士教会认为,领受了饼和酒,以至于我们可以纪念耶稣为我们所做的事;英国教会认为,我们领受了饼和酒,以至于我们自己变成了耶稣的身体。
茨温利在一次天主教诸侯的争斗中被杀了,接替他使命的是布林格。然后就有了第二代的宗教改革家,加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