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这是一个伤害与被伤害,救赎与被救赎的连载见证故事。他是个九零后,他本该是上天的宠儿,但他的父亲慵懒好酒,母亲又整天忙的像个陀螺,他还有个娇纵跋扈的姐姐······
“穷养儿富养女”是他父母的口头禅,他和姐姐一起长大了,他姐被养成了刁蛮公主,他却像个落魄乞丐······终于,早已习惯了沉默的他,就在即将走出校园之际,他一声不响的实施了“报复”,他留给父母一道难解的谜题,他却带着答案一起消失了,他想要父母用一生来寻找答案,但很快他母亲找到了耶稣,于是,他在天堂欣慰的笑了······
河北廊坊的一位基督徒姊妹,继续为您讲述《少年之殇》。
诗篇34章17—18节:义人呼求,耶和华听见了,便救他们脱离一切患难。耶和华就近伤心的人,拯救灵性痛悔的人。
我向主求问,祂会不会像救我那样救他们,答案却是不尽然。我想也是,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因自杀死去了。可我又有些想不通,于是我又问:“主啊,你会救什么样的人,又会放弃什么样的人呢?你不是连我这样的人都救了嘛,那为什么不能像救我那样救所有人呢?难道我生来就是被你眷顾的吗?”就这样,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不断地向主求问着。随即,我便得到了如下感召。
我看有人是被眷顾着的,也有人是被神放弃的了;但在神那里祂并未放弃谁,不管我看是怎样的,神却都是为了拯救,并且那是大的拯救。这就好比:这世上若没有罪恶,那也就不会有主耶稣被钉十字架,那以血价成就的救赎;所以藉着一人拯救多人,就是神奇妙的大爱之工。
再者,我也并非是生来就被神眷顾的,那是源于我信耶稣的姥姥。姥姥已经去世太久了,久的我都已经记不清她的面容了,但我每次问神为何如此眷顾我时,那映照在我心灵上的,总是姥姥那慈爱又饱含祝福的目光,尽管我从未见她为我祈祷过,可每当此刻,我的心灵深处就像有着另一双耳朵和眼睛,它正在透过姥姥那跨越时空的目光里,看见和听见她那发自内心的恳切祈祷,曾不住地在神面前求着:她在求神怜悯我、在求神护佑我,并将我交托在了神的手中。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即便姥姥的面容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了,可我依稀记得她眼中的目光,那就像是她从未随着她的离世而离开过我一样······而我,也正是在幼年时去过姥姥家后,我便做了个预示被救赎的梦,并且自那时起伴着我的便是许多的奇迹······直到我也信了耶稣,我的母亲又藉着我的信蒙恩,并得以脱离了撒但的控制······
所以,这些处于险境中的孩子们,哪怕是他们的至亲中也有一人信主,也有一人能像姥姥为我、能像我为母亲那样的恳切祈祷,那他们也必会像我们一样蒙神恩典的。可是我问过了,他们的背后,几乎都是除了忙于赚钱就什么也顾不上了的家人,并且他们的家人中也并无一人信主。
“去拯救人的灵魂”这声音一直萦绕着我,我也知道帮助每个不快乐的灵魂就近主,他们也就能和我一样获得喜乐的新生了,而这就是主一直要我做的工。可是主啊你也看见了,我也很想帮人得到你的恩典,可又有几人能给我这个机会啊?你看这些一心求死的孩子们,任我怎样焦急他们也不再有回应,我又该怎么办呢?
主啊,你明明就是无价之宝,可为什么每当我提及你名,十人听了倒有九个烦呢?就别说是旁人了,就是我的亲姐姐——哎!想起姐姐,我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我的思绪就又回到了数年前。那时,我刚得到《圣经》,但我还没看上几眼,我就开始劝姐姐信耶稣了。这是因为,那时我看自己就像陷在地狱里,但我看姐姐比我陷的还要深,所以我虽然还不够了解耶稣,我却已经笃定:除了耶稣谁也救不了我姐,前提是她自己得信才行。
想我一直以来,除了我的母亲,姐姐就是最令我心疼和担忧的人了,因为她跟我们不一样,她在我眼里怎么看都像个陀螺:小时候她是父母驱动下的陀螺,直到她做了母亲后,她就又成了被儿女驱动着的陀螺,她就像从来没有自我一样,整天的就那么晕头转向旋转着。可是陀螺毕竟是陀螺,我好怕那驱动她旋转的外力有一天会突然的断掉,那她就会猛然栽倒下去,再就没动力自己站起来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种本能。所以,我看得很清楚,她的人生需要辅助和改变她的力量,而那唯一能成拯救她的力量,就只有主耶稣。
只可叹,我苦苦劝了她多年,她却一直都不懂我的苦心,原本她是常给我打电话的,并且每次通话她总会说个没完没了,要是没个个把小时她都不带挂机的。可是,自从我总劝她信主后,她的电话就越来越少,通话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直到现在我主动给她打电话,我都很少能找到她的人了。而更令我忧心的是,不久前的那天晚上我给她电话时,她的电话却是姐夫接的,姐夫竟告诉我她出去打牌了,在我的追问下我这才得知,我姐不但在赌博并且她迷上了买六合彩。
对此,我虽感震惊却也不意外,因为近两年姐姐总是不断向我和我哥借钱,而对于借钱的理由她又总是说的含糊其词,所以我早就料到她没把钱用在正地方了。我只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令从小温顺又善解人意的她,竟然变得都快令我不认识了呢?我和我哥都是漂泊在外居无定所的人,我们各自的生活有多不易,姐姐原本是知道也是体谅我们的,可她既生出了赌徒的心,她就不再顾念我们的苦衷了······究其根源,还是撒但俘获了她,早在我家放弃供奉邪祟时我便预见,她会成为撒但在我家锁定的下一个攻击目标了,因为她是个意志薄弱容易受迷惑的人,而她一旦入了迷惑就又很难自己跳出来。我就是看穿了这一切,所以我才越来越急于想要她就近主耶稣,可她却终是不肯。
我那可怜又可悲的姐姐,她以为她逃避的是我,其实她逃避的乃是神的恩典;她以为她敷衍的是我,其实她敷衍的乃是神;她伤的也不仅是我的心,她也在伤主耶稣的心,因为主也很爱她,所以才借我之口声声召唤她,可她却总是说太忙没时间。我深知,她一旦哪天忙无可忙了,那必是她追悔莫及的那一天,必是她这个陀螺跌倒的时刻,所以我真是很怕,也很焦急······主啊,我想帮的人太多了,可我毕竟是人不是神,你可以施展神迹来救人,而我又拿什么来拯救这些少年,又该拿什么来拯救我姐呢?
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永不离弃。所以,我只需凡事尽心尽力,至于其它,主自有主的安排,而我只要坚信神是爱的神就够了,我说我必会坚信。于是,此后开解那些轻生的少年和那些不快乐的人,并继续劝姐姐信主,几乎就成了我最为兢兢业业的事。可长此以往,我感觉自己就像别人倾倒垃圾的垃圾桶,这给我的心理上也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并且,我这样一个人一个人的去帮,不但收效甚微,也很难帮人去认识主。我也知道,只要我把自己和神之间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展示给世人,那样的话才是事半功倍,才能有效的帮助更多的人,而这才是主最想让我做的事,可我该怎么才能做到呢?
自这时起,一个召唤我南下的梦境,就开始日复一日的重复出现了;与此同时,与这梦境交替出现的,又是一个令我恐惧的噩梦,我总是梦见我手指跟割破了,那伤口又大又疼,我怎么想都觉得这带有预兆的噩梦,它很可能会应验在我姐身上。而这两个梦境的不断重复,并持续的困扰了我一年多,闹的我整天忐忑难安。
这天,我望着窗外那被雾霾笼罩下的,就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天空,我深感现在的一切都是令我感到窒息的,倘若我再迟延下去,那么大的报应就在我眼前。而履行主的安排,便是为家人谋福了;我若再是不肯去,那有权赐恩典的神,也是有权收回恩典的······在我想清楚了之后,我便郑重地跪倒在地,接受了主的差遣。
而此时,正是2016年的初春。我做出决定后,便散尽了我在北京积攒了多年的家当,并分别去做通了我父母和姊妹们的思想工作,这个过程自然没那么容易。可是不管怎样,我还是逐一说服了父母,我的哥哥与小弟。
最后,我想了想近年来,我与姐姐间那种微妙的隔阂,我还是决定去她家走一趟,我想跟她道别是小事,主要我还是想借机好好跟她讲讲耶稣,否则我也是不得心安。
当我来在姐姐的家门口时,我深感陌生了许多,这是因为我已经许久没来过了,还有她家的变化也的确很大。我刚踏进院门,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对面那栋不知何时盖起的东厢房,我真是搞不懂她家本就外债累累,可为什么既有了西厢房又盖了东厢房呢?这真是多余而又没必要的浪费,因为她家根本用不着这么多房子,并且她家的院落本来就小的可怜,这下就更显得拥挤了。我往里一走,脚下的阳台尽是坑洼不平,再看院里仅剩的一点地面上也没一点平整地方,加之四下凌乱放置的杂物,我就觉得这整个院里既没一处能稳住脚的地方,又令人压抑不安。
我想这种感觉可真是太糟糕了,不想更糟糕的却还在后面。
(未完待续)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河北廊坊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