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当地时间2月20日凌晨,金陵协和神学院前外教裴斐(Flossie Faye Pearson)去世,享年79岁,国内多位牧者和信徒在朋友圈发信息悼念。
据李春海牧师提供的信息介绍,裴斐在1940年5月14日出生于美国南部密西西比洲Laurel 城Myrick小镇,她出生后不到8个小时,母亲便去世了。后来得知,母亲在几周前就将她奉献给了上帝。
她从小和祖父母一起长大,并常跟随他们去Primitive Baptist Church做礼拜,在那里,她听到了上帝的爱,认识到自己是罪人,并接受耶稣基督作为救主。
12岁时,她参加了宣教聚会,听到一位传教士讲《约翰福音》3章16节的经文时感动落泪,并告诉牧师说:“上帝呼召我做宣教士”。牧师一脸迟疑地回复道:“我们为你祈祷。”接下来,她给美南浸信会国际宣道布写信,告诉他们上帝呼召自己做宣教士了,对方鼓励她每天祈祷读经、参与教会服侍、努力学习和锻炼身体,并与家人、朋友和同学保持美好的关系。之后的16年,她一直保持着和国际宣道部的联络。
她大学学习了教育专业,之后到“美南浸信会神学院” (Southwestern Baptist Theological Seminary)就读。毕业后,她相继在Fayetteville, Arkansas, Oklahoma州浸信会州联会等地服侍。但是,要做宣教士,她面临着身体不十分强壮、爷爷奶奶强烈反对和单身的挑战。
裴斐从小就对中国人有着强烈的爱,爷爷经常提起中国和中国文化。她在Fort Worth 读神学时,就参加广东话的中文教会。她在OBU(Oklahoma Baptist University)服侍时,遇见一些中国人,一起谈论中国人的挣扎和困苦。
1968年10月8日,她正式成为美南浸信会差派去台湾的宣教士,做学生事工,学习中文对她来说也是一大挑战。 1972年,她开始在高雄的医学院、五个大专学校,培训中心等地开始服侍,很多香港来的年轻学生成为基督徒。
1972-1981年她对中国语言和文化都有了更多的理解和认识,1981年开始在台湾浸会神学院负责教育部主任。1988年,她担任美南浸信会驻亚洲区宣教部总干事的秘书。后来,她被选为总干事,负责指导500多位传教士在台湾、香港、澳门、日本、韩国、冲绳(Okinawa)和三个封闭的国家的宣教事工。
1994年她第一次来到中国,由周联华牧师引见认识基督教全国两会领袖,负责向爱德基金会和南京神学院输送老师等,并在南京建立了临终关怀中心。后来,她辞去总干事之职,1997年返回老家。当时全国两会会长韩文藻亲自到她密西西比老家,邀请她到中国爱德印刷厂工作,她接受邀请,来到中国。“之前,她指导600个传教士每年经她手的有几百万的预算;在爱德工作,每个寄信的邮票都需要上级签批”。1998年裴开始在金陵神学院教书,很多金陵当时的在校生得以和她接触。
2002年台湾浸会神学院院长邀请她返回台湾,任宣教部主任。她在台湾和中国大陆共服侍42年,将自己的爱情、青春、与生命无私地奉献给了中国人。
在近10年中,由于身体情况她返回美国老家。在4年多与晚期癌症抗争中,她有机会仍坚持参与当地哈蒂斯堡华人基督教会的服侍。2018年4-6月间,她还在教会教授主日学培训课程。
李牧师告诉编者,每年圣诞节期间,他都会去拜访裴斐老师。“看到她,会让我自然联想到‘影响力’(Impact)一词。”他分享,“裴斐” 这个中文名字是台湾牧养蒋介石总统的周联华牧师给她取的,有“飘逸的长衫”、“美丽”、“恩惠”与“高雅”等意。裴老师出生在美国密西西比州名不见经传的麦瑞克(Myrick)小村子。然而,她的足迹却遍布世界各地,所到之处影响了许多人的生命。
她中国大陆与台湾的学生和同工、传教士朋友,以及当地华人教会的信徒经常来拜访她。每个拜访她的人,都能会从她身上感受到基督里顽强的生命力。一位在麦瑞克小村里的姐妹因何会影响到世界各地那么多人?李牧师认为,是因为她对基督的爱与奉献。她说:“如果我还有42年,我会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中国人”!耶稣说:“你们是世上的盐……你们是世上的光……” “如果我们每个基督徒都能像裴老师那样,将主的愛和光分享给身边的人;那么,神的国就离我们不远了。”李牧师说。
在得知裴斐老师去世后,国内多位牧者和信徒在朋友圈分享信息以示悼念。其中,金陵协和神学院陈逸鲁牧师提到,自己是2007年在台北认识裴婓老师的,她在那里任教,当时陈牧师访问台湾浸信会神学院,作为该院毕业典礼的讲员。他对裴婓老师印象深刻,第一件事与名字有关,她说自己刚到台湾时,有人叫她裴婓(pei),其实后一个字读”fei”,对方还说她是外国人、不懂。裴婓很无语,并说自己的中文名字是周联华牧师起的。第二件事,裴婓在台北开车的时候,见到人就按喇叭,回到美国了也如此,还被哥哥问为何如此,她才想到自己不是在台北,并觉得自己已经“中国化”了。第三件事,当她说自己要回美国时,很多人带着许多礼物去看她,以为她回美国就不再来了,她连忙解释,其实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查出问题了,但依然乐观。
“那美好的仗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已经跑尽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她存留。”陈牧师最后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