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军大学毕业以后就回到了家乡,在家乡的小学做支教老师。男孩已成长为一个男人,深沉而内敛,书卷气沐浴的儒雅是那么迷人。
“我是土地的儿子,亦是上帝的孩子,我在上帝的启示中懂得了土地的奥秘,那就是——舍己与奉献。我正走进我的家乡,走进我家乡的小学。那里有一群孩子,天真可爱的孩子。但也是脆弱无助的孩子。他们需要一双手来搀扶方向,他们需要一双眼睛来引领光明,而我就愿意做那一个引领孩子们生命方向的那一盏指路明灯。”浩军这样对伶俐说。伶俐是他的儿时伙伴,现在也已经回到家乡。
“你是一个有抱负的青年,为你感到骄傲。”伶俐对浩军说。
“哦,不,我还不能骄傲,你看到了吗?在大山深处,有失学子的无奈相望,有留守孩子的孤独泪眼,还有一个个不能走路的,不能思考的,不能说话的残疾孩子。他们的苦涩,我的哀愁。所以,伶俐,我还不能骄傲,我只能皱着眉头,带着哀伤的心,在家乡的小学,做着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奉献的事情。”浩军说。
清晨,浩军会去敲伶俐门,告诉她——“伶俐,你该起来祷告了,你该起来祷告了。知道你渴望妈妈健康,知道你向往远方,知道你希望家乡的孩子能放飞梦想。自己无能无力吗?祷告吧,告诉上帝你的心愿。他会垂听,他会应允。”
中午,女孩会给男孩送来午饭,女孩对男孩说——“大米饭,炒青菜,冬瓜汤。粗茶淡饭,不华丽,不浮躁,满了农人的简单朴实。男孩,你吃得正香,你吃得正甜。我知道,男孩你不娇气,你不挑剔。因为,你是愿意与家乡共患难,同尝苦味。”
下午,男孩会带着女孩去家乡的小河边散步。他们会共同唱一首抒情式的诗篇。
夜晚,9点钟的时候,男孩对女孩说:“请读完圣经经句再睡觉啊,愿上主保守你身心灵魂在夜晚的平安。”
女孩对男孩说:“请唱一首赞美诗再睡觉。愿赞美的欢欣与鼓舞带你进入美好的梦境。”
男孩跟女孩,恋爱了。小河欢呼着,秧苗雀跃着,为两个年轻人的爱情而喝彩。
和伶俐一起外出打工的邻人们都回来了,但他们似乎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是有关伶俐的,那是女孩在外打工时流传的一些不好的情感绯闻。而这个消息也在小小的村庄不胫而走,自然也传到了浩军的耳中。
“伶俐在广西不知有多少男朋友呢,她是个乱性的女人啊。”这是那个坏消息的大致内容。
消息在邻里间不断散布,这是满含毒液的炸弹,众人的口,一齐怒向女孩伶俐,女孩被弄得遍体鳞伤,痛苦不堪。伶俐还是要听浩军怎么说,这是最关键的。
“小鸟有折翼的时候,但它终有飞翔的那一天。花儿有凋零的时候,但来年春天,它依然会吐露发芽。小鸟折翼,那是它受伤的时候,不需要你的指责与论断,只有怜惜与爱,才能使它重新得力。花儿凋零的时候,是它的陨落时刻,不需要你的鄙夷与无视,只要微笑和注目,才能使它精神重振。你,也一样,你只是一个受伤的女孩,不要听他们世俗的言语,请听上帝的语言。他说——女孩,你是善良的,你是美丽的,你的错误,你的放纵,只是因为你有一颗受伤的心灵。请看春天的玫瑰花,它开得正艳正浓,它早已忘记了去年冬天的枯萎。”这是浩军对女孩说的。
这是浩军吗?这是浩军说的话吗?这真是浩军说的话,这就是浩军说的话。这个男孩,不俗媚,不低劣,是有着来自圣灵启示的高尚情结的人。
但是,邻里的闲言闲语,已经传得很火热了。伶俐听到了邻里三婶说:“浩军是多么纯洁的一个孩子啊,怎么能跟一个妓女谈恋爱啊。”
浩军虽然不会听邻居的闲言碎语,但他像一个严厉的法官,处处严格要求伶俐。浩军传承了他妈妈的信仰,但他是一个律法式的基督徒。“你要悔改,你要持守圣洁。”这是浩军常常对女孩说的。
女孩尽量按照纯正之人的标准来过自己的生活,但她常常犯错。浩军似乎也失去了耐性,开始对他吼叫,愤怒:“你怎么能这样?你应该好好反省,请你遵守纯正的人生准则。”女孩感到挣扎,无助。或许,浩军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一个是圣洁的雪莲,一个是淤泥中的杂草。浩军还是走了,离开了女孩,去了遥远的地方。
“我无法达到那种爱你的深度。因为爱你,需要像深渊幽谷一样的情怀。我承认我的软弱与肤浅,我选择逃离。”这是浩军留给女孩的最后一段话。
“难道每一个人都会厌弃我,包括浩军也会嫌弃我吗?”这是女孩内心的质问。
浩军的离开,令伶俐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她又离开家乡,去了远方,继续一个人的漂泊。寂寞,孤寂,一个人的夜晚。女孩再一次陷入男人情欲的漩涡。一次一次的放纵,看似绚丽,女孩却又多了一道又一道伤痕,女孩已心力交瘁,伤痕累累。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江苏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