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记忆的沉重大门吱呀呀地被打开时,无数纷繁复杂的,有香甜、有苦涩、还有说不清的、反正是五味杂陈的往事,就不免扑面而来。
作者认为,正如圣经中所说,人有七种美德 ,集邮是人的好习惯,它不但自发还坚持,人有更多好习惯好美德,“(我们)得以看见主的荣光, 就变成和主一样的形像,荣上加荣”(林后3:18)。
让我从头说起:
时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仲夏的一天。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随时都有可能倾盆而下。
孩提的我想要出去撒欢儿已不可能。此时呆在家里,无事可做。于是,就想到了爸爸的那个宝贝皮箱。我清楚的记得,他的那个皮箱里面有好几本从民国时期以后的新老照片,还有钓鱼渔具,几本书、几本画册、几件工艺品等。每当闲暇我都愿意把那个皮箱打开,以打发我无事可做的时间。当然,翻完后,还要照原样放回,不然,爸爸回来后,就少不了挨顿责骂。
记得我兴冲冲地打开皮箱,自然少不了翻找那些我感兴趣的。可是翻着翻着,突然眼前一亮。什么时候相册里会有好多张保存完好、而且还没使用过的邮票。
爸爸下班回家了。趁着他情绪不错,我就问到了那些邮票。他看到我对邮票的痴情,就把那些邮票送给了我。
从此后,以父亲那点邮票为家底儿,我就开始了长达十来年的集邮生涯。
因为,那时住在所谓的机关大院。为了充实那点家底儿,有时间我就窜到办公楼里,逐屋逐屋的向那些叔叔、阿姨们索取用过的邮票。再就是和那些爱集邮的小伙伴们交换,用我品相好的、对方又需要的邮票来多换取几张对方品相稍差的邮票。
就这样,短短几年里,就收集到厚厚的一本子,这让我颇感得意和自豪。
这么说吧,那时中国大陆的邮政局发行的邮票,即便手头儿没有,很多我也见过;可六十年代末期邮政局发行的“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没搜集到,多少让我有些失望。
天晓得,在集邮过程中我怎么会搜集到五十年代初期发行的邮票,可那时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那时的邮票面额竟然高的吓人,请注意是八百元,而不是八元、八毛、八分钱呦。 这吓了我一跳。后来明白了,其实就是8分钱。
当时我家大院里也有一帮小伙伴们在集邮。这些小票友们集邮水平参差不齐,集邮的管道、来路也不一样。像集邮更专业的,买来的邮票不使用,直接盖戳,那叫“盖销票”;拿邮票不直接上手,而要用镊子;集邮有专门的集邮册等等。限于我家的条件,这些都是我所不具备的。
记得爸爸给我的邮票里,有一张面额两毛钱的、颇有纪念意义的邮票。哥哥就想方设法把它用了,哪怕是仅仅节省八分钱呢。然后再让对方把邮票邮寄回来。最后,邮票到底还是整丢了,这让我好一阵埋怨。
还有一次,一位小票友拿出一张梅兰芳艺术小型张跟我臭美显摆,这让我羡慕得不得了。于是,就不小心用手摸了一下。好家伙呀!这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瞧这火发的,甚至好长时间都不理我。
唉!这样的集邮趣闻轶事总也说不完,其中的酸甜苦辣谁又说得清。
我集邮一直集到七十年代中期工作后,就不怎么太用心了。成家后家里又发生失窃,集邮册丢失,我就和集邮说拜拜了。
不管怎么说,集邮带给我曾经的快乐和愉悦,是什么也代替不了的。至少,那方寸之间包罗万象,内容广泛,极大的丰富了我的知识结构和储备;在集邮中结识、广交朋友,积累人脉;初步有了对事业的追求和执着等等。
如果再有下辈子,我还会集邮。因为,那是永远割舍不下的情缘。
注:本文为自由撰稿人文章,绘图者系北京一名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