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主义教育法》已由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六次会议于2023年10月24日通过, 2024年1月1日起施行。
谈到爱国,主内有个别“属灵”的人是不赞成的,有的教会连升国旗都遭到他们的唱反调。关于这方面,有一件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给我的印象却是很深。我曾经遇到这样一位传道人,他是湖北人。我和他说:“你们湖北出了不少的爱国志士啊,你知道吗?”他说:“我不知道。”我说,屈原知道吗?他是楚国丹阳秭归(今湖北宜昌)人,还有项英、恽代英……他还说不知道。我笑着说:“我们基督教是爱国爱教的呀?”他继续说:“不知道,圣经里面没有这样说、没有爱国的字样。”我感到很诧异,圣经里面有啊,尼希米、以斯帖、摩西他们不是爱国的吗?主耶稣基督不是爱国的吗?他仍然执着地说,圣经里没有说他们是爱国的,没有这样的字样。我们是按圣经来牧养的,圣经里没有爱国。听到此,我无语了。我真地担忧他牧养的教会将会是什么样。
说到爱国,我们基督教、基督徒不仅是爱国爱教的,而且还有用赞美诗来传承爱国情怀的,这是因为基督教是一个歌唱、赞美的宗教信仰。世界上所有的宗教信仰中,只有基督教信徒唱的歌最多,音乐发展最快、影响最大。
基督教的爱国赞美诗是基督徒用诗歌的形式表达对国家的爱和祝福。这些赞美诗不仅体现出基督徒对上帝的崇敬,同时也彰显了他们对祖国的热爱和忠诚。
基督教的爱国赞美诗具有独特的宗教信仰与文化价值,它们不仅歌颂了上帝的创造、公义、恩典、平安、慈爱、救恩,也间接或直接地表达了基督徒对自己国家的热爱和祝福。这些赞美诗成为了基督徒与国家、民族之间情感联系的桥梁,体现了基督徒在敬仰上帝的同时,亦不忘对家国的眷恋和承担责任的信仰实践。对于基督徒而言,这些赞美诗不仅是信仰生活的组成部分,也是他们表达爱国情怀的特殊方式。
圣经中不是没有爱国记载的。如出埃及记第15章1—12节就记载着在远古时,摩西带领以色列民逃出了埃及的统治,埃及派军队追赶以色列民,以色列民战胜了埃及军队之后,摩西就作了一首颂歌,歌颂耶和华的大能,歌颂以色列人获得的拯救。歌中唱道:“那时,摩西和以色列人向耶和华唱歌说:‘我要向耶和华歌唱,因他大大战胜,将马和骑马的投在海中。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我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这是我的 神,我要赞美他;是我父亲的 神,我要尊崇他。你凭慈爱领了你所赎的百姓;你凭能力引他们到了你的圣所。’”
从这段经文中我们知道最早的先知摩西和女先知米利暗就是信仰、歌颂一个拯救自己民族的上帝。民族是构成国家的主体,国家的疆域是民族生存的基础。民族利益与国家利益是一致的。
旧约诗篇从某种角度来说实际就是一部伟大的、内容丰富的、极其优美的赞美诗。诗篇第122篇是一首歌颂上帝,为自己本国首都耶路撒冷而祈福的诗:“人对我说:‘我们往耶和华的殿去’,我就欢喜。耶路撒冷啊,我们的脚站在你的门内。耶路撒冷被建造,如同连络整齐的一座城。众支派,就是耶和华的支派,上那里去,按以色列的常例(注:或作“以色列的证据”)称赞耶和华的名。因为在那里设立审判的宝座,就是大卫家的宝座。你们要为耶路撒冷求平安。 耶路撒冷啊,爱你的人必然兴旺。愿你城中平安,愿你宫内兴旺!” 在大卫的宝座上治理祂的国,以公平公义使国坚定稳固,从今直到永远,我们才能得享永恒的真平安。一片爱祖国之情,跃然于歌曲之中。
诗篇第137篇是基督教圣经中的一首著名的爱国赞美诗,在这首被掳之歌中,诗人为了作俘虏之犹太人的苦况而哀哭(1至4节),表达了他对耶路撒冷的爱慕(5、6节),并咒诅以色列的仇敌(7至9节)。(《诗篇雷氏研读本》)诗中表现了极其深挚的爱国主义思想:“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一追想锡安就哭了。我们把琴挂在那里的柳树上,因为在那里,掳掠我们的要我们唱歌;抢夺我们的要我们作乐说:‘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吧!’我们怎能在外邦唱耶和华的歌呢?耶路撒冷啊,我若忘记你,情愿我的右手忘记技巧。我若不记念你,若不看耶路撒冷过于我所最喜乐的,情愿我的舌头贴于上瞠。耶路撒冷遭难的日子,以东人说:‘拆毁,拆毁,直拆到根基!’耶和华啊,求你记念这仇。将要被灭的巴比伦城啊,报复你像你待我们的,那人便为有福!拿你的婴孩摔在磐石上的,那人便为有福!”这是表示决心抗拒仇敌的命令、拒绝为他们奏乐,藉此把一种热爱自己民族、国家的情感深深地刻划了出来。耶和华是与记念自己国家民族的人同在,并祝福这样的人民。
捷克斯洛伐克伟大的爱国主义作曲家德沃夏克(Antonin Dvorak)和德国伟大的作曲家巴赫
(Johann Sebastian Bach, 1685—1750),都曾以此诗篇谱写过独唱赞美诗歌曲:“在巴比伦河旁。” 歌词中反复提到的“巴比伦河”和“锡安”,分别代表了流放之地和家园的概念。歌词通过描述被俘虏的人们坐在巴比伦河边,因思念家乡而哭泣,表达了对自由和故土的深切渴望。这种情感在歌词中的反复叠唱进一步被加强,这首歌曲由德国乐队Boney M翻唱后声名大噪,其独特的迪斯科风格深受当时中国青年的喜爱,引领了一代时尚潮流。歌词中还描绘了侵略者“邪恶的敌人”把人们虏掠至异地,并强迫他们唱歌的情节,进一步加深了歌曲的悲愤气息。
歌词的结尾部分,“Let the words of our mouths and the meditations of our hearts be acceptable in thy sight here tonight”(愿我们口中的言语,心中的意念,今夜在你面前蒙悦纳)是向神的祷告,希望他们口中的话语和心中的默念能够得到接纳,这种神圣的祈求为歌曲增添了更多宗教色彩、庄严感和爱国情怀。
1815年,一位德国的基督徒诗人马曼(S.A.Mallmanr),用德文写了一首德国的爱国赞美诗“上帝祝福我国大地”,这首诗曾由美国的宗教音乐家梅森(Lowell Mason 1792-1872)配上了曲调,并于当年11月13日在德国撒克逊王面前唱过,是一首德国的爱国赞美诗。1845年一位留学英国的美国人布鲁克斯,又将此诗的词译成英文,并作了一些修改题为“上帝保佑我英王”,于是它又成了一首英国的爱国赞美诗。而就在此时,另一位美国浸礼会的史密斯(S.F.Smith1808-1895)也听到了这首赞美诗就又写了一首《美国,这就是我的国家》,使之成为一首美国的爱国赞美诗。基督教传入中国后,这首赞美诗被我国现代文学家、散文家许地山(《落花生》作者)先生听到,许先生于1934年,按原谱写了一首《神佑中华歌》,于是这首曲调又成了一首中国的赞美诗。许地山先生的诗中有:“神明选择赐与,一片荆原棘地,我祖开辟……尽求加意护庇,天灾人患,永离中华美地……”这首赞美诗已经收入现在中国基督教所用的 《新编赞美诗》中,但原曲调未用,已由中国著名的音乐家杨荫浏先生于1935年重新谱曲。
19世纪中叶,一位美国基督教诗人豪(J.W.Howa1819-1910)女士,参观了一所美军兵营后,写了一首爱国、爱正义的赞美诗,至今这首赞美诗仍在美国教会中流行,被收入在美国各教派的许多赞美诗中,命名为“共和国战歌”。1934年,杨荫浏先生把它译成了中文,诗中有:“我的眼睛已经看见,主降临的大光荣,他在踏尽含忿怒的一切不良葡萄种,他已抽出他的怒剑,发出雷电声隆隆,他的真理正进行!”
诗中“一切不良葡萄种”就是指那些危害国家、人民的不良之种。1996年4月16日,美国俄克拉何马男声合唱团访问中国,在北京音乐厅和崇文门教堂演出时,都唱过这首赞美诗。
1876年,美国的罗伯特(D.C.Roberts,1841-1907)牧师,写了一首《为国祈祷歌》,1931年赵紫宸博士受到这首诗爱自己祖国和为祖国祈祷的热情感染,又重新写了一首爱中国,为中国祈祷的《为国祈祷歌》,后刘廷若博士又加以修改,诗中有:“全能的神,尊荣无限无量,群星罗布,为神永放慈光……恳求引导,恳求振发中华,常使中华,得蒙恩泽无涯……神佑中华,脱离诸般忧苦,脱离饥荒、瘟疫兵灾外侮。”
两千来年,各国的基督教都有爱自己本国的赞美诗。因为在基督教信仰中,爱自己的祖国是一个基督徒所必然的当作的本分,中世纪以基督教为国教的国家自不必说,而他们的国歌就是一首赞美诗。后来人类社会进入资本主义,个人自由思想高涨时,基督教中仍然产生了许多爱国的赞美诗,虽然这些国家都已宣布宗教信仰自由,目前仍有许多国家他们的国歌就是一首赞美诗。
前面已经谈到,早在30年代,基督教中的一些有识之士就编写了或编译了一些爱国的赞美诗。解放后,中国基督教开展了三自爱国运动,随之也产生了一些爱国赞美诗。现在中国基督教会中所通用的《新编赞美诗》中,除前面已说过的许地山所编写的《神佑中华歌》外,尚有我国温州基督教的戚瀛茂(1841—1911)牧师所写的《为国求福歌》。戚牧师极富有爱国的民族感情,他所在的19世纪末叶,正值列强欺侮中国之时,而教会内部外国传教士也看不起中国教牧人员,只有国家富强,中国人才能免遭欺凌,所以他写的诗有:
“求主春顾万国万族……更为我国求主赐福……此处有我先贤列祖,……有我亲友兄弟父母,……愿我本国人民安泰,家家永无困苦……”
诗的曲调是一位英国传教士之妻,按中国五声音阶所谱的,很像温州一带民间曲调,所以很受当地教会信徒喜爱。
曾任上海基督教教务委员会主席、华东神学院院长、中国基督教协会常委、1988年被祝圣为主教、1994年归主的孙彦理主教,在上海沐恩堂礼拜时的证道就成了这首赞美诗的中心思想,诗中盛赞我国“历史悠久,灿烂文化”“江山多娇,人民勤劳”“美哉中华,伟哉中华,中华儿女爱中华,我们向主虔诚祈祷,求主福佑我中华”。曲谱是上海沐恩堂史奇珪牧师所写,曲调高亢,表示出祖国光明前途,这首诗名为“求主福佑中华”。
基督教传来中国之后,我国信徒先后用改曲调配合若干爱国的词句。在清朝末年传教时,有“主保佑我皇帝,施恩于我皇帝,救我皇帝”这样的赞美诗句。英浸礼会的《颂主诗集》(1923年出版)第336首,还保留这首旧诗。实际上,到民国建立时,已经改用“主保佑我民国,施恩于我民国,救我民国”。中国信徒总觉得这些诗词不够表达信徒爱国之心,曾作《我爱中华美地》多首,在各地教会流行。《普天颂赞》第229首所采用的词句为最好,其第一节如下:“我爱中华美地,万古千秋卓立,中华我国;历代选生圣贤,功业裕后光前,感谢上帝保全,中华我国。”式和乐谱,表达了我国信徒的爱国热诚。
在中国基督教的赞美诗中,还有一首值得指出的爱国赞美诗,就是金陵神学院陈泽民教授于1956年根据中国古琴曲《平沙落雁》所写的《神工妙笔歌》。曲调也是陈教授以《平沙落雁》为基础改编的。《平沙落雁》传为明朱又所谱,在古琴曲为人喜爱,词中陈教授又点出“平一片无穷极,万籁悄然静寂,落日红霞映海空,列雁翩细归憩”的曲调的景致,后来又说:“祖国山河无限好,皆神工妙笔”。值得特别指出的是,陈教授虽然按原曲改编了曲调,但在和声、对位方面下了工夫,使这首民族风味的诗歌更配上了色彩斑斓的和声,尤其在对位方面,陈教授创出了新格局,使之成为一首很有中国特色的爱国赞美诗。
基督教是爱国的,赞美神里面也有爱国的,爱国的赞美诗是基督教赞美诗的重要组成部分。改革开放以后,我们中国基督教有很多的传道人和信徒创作了大量的爱国赞美诗。比如辽宁省基督教协会会长侯玉洁牧师的《基督教中国化·心的旋律·赞美神诗歌》诗歌集,共50首她原创的赞美诗;辽宁省锦州市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主席、锦州市基督教堂负责人徐英梅牧师创作的《基督教中国化原创诗歌赞美会诗歌集》等。目前在中国基督教会传唱的“灵歌”里这种爱国爱教的诗歌有许许多多,这不仅丰富了基督教赞美诗的内容,更从不同的方面反映了基督教爱国的情怀,这是符合圣经真理和教导的。我们期待有更多中国基督教本土化的爱国爱教的赞美诗作品问世,呈现出基督教赞美诗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大好局面。
赞美、赞美,我们高歌赞美,
赞美圣三一的真神上帝,
赞美神佑中华满有福气。
赞美、赞美,我们一起来赞美,
祖国昌盛在世界民族之林屹立,
和平、安宁、繁荣,
神的儿女福杯满溢!
(本文作者为福音时报特约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