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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神的生死营救》连载二:隐形的稗子

编者按:《神的生死营救》是河北廊坊的一位基督徒姊妹撰写的一部逾10万字的信仰见证集,她将详细讲述被撒旦玩弄的她和家人是如何得蒙神的救赎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人心是一扇由自己控制开启的门,当自己不再愿意对谁敞开心门时,久而久之就会积满尘埃,撒旦的稗子就混淆在尘埃中,悄然侵蚀着人的心灵,由于没有真理的光照,人的心智便随着稗子一起渐渐的走向——荒芜。

随着我的康复,夏季悄然过去。与此同时,一些匪夷所思的梦境,开始浸入到我的生命之中。

第一梦:我手持利刃,身穿铠甲,胯下骑着一匹健壮的白马,正热血沸腾的享受着一举歼灭对方全军的喜悦,眼见自己手下的兵丁正在围剿对方的最后一名小卒,我内心涌动着的饱满的弑杀激情,致使我大喊一声:“你们都退下,看本将军的!”兵丁们应声退去,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那试图逃跑的小卒围在正中,于是我纵马上前,准备轻而易举的将其拿下。

不曾想,那小卒的腿脚实在灵敏,难怪他能撑到最后,他在我马前马后,左左右右迂回闪躲,并时不时的以得意嘲弄的神情挑衅着我,他那副故意戏弄我的狡黠嘴脸,使我恨不得将其一刀斩于马下,可是我在马上直打转、干着急使不上力气,除了气愤我已然感到无计可施,与此同时我手下的兵丁们正在忍俊不禁的窃笑,令我深感颜面扫地,于是我愤而大吼道:“来呀!你们上去把他给抓起来,要活的!”于是,兵丁们应声围拢而上将,须臾间便将其擒获。

营帐前,我命令士兵将其双足放置一个木墩上,并伸出手去,身边的兵丁即刻会意的将一把利斧放在我手上,我握紧斧柄恨恨的骂道:“你他**很能跑是吧?明知逃不掉还故意让老子难堪,我让你能跑,让你戏弄我!”我一边咒骂着,一边将斧头砍向他的一只脚的脚踝,他的脚被我斩断,我对他喊道:“现在你再跑一个给老子看看!”,兵丁们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而他却没有因疼痛嚎叫,只见他惨白的脸上挂着愤恨的眼神,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我,对此我毫不理会,又将斧头砍向他的另一只脚,并且继续用言语羞辱着他,以解被他戏弄的心头之恨,在我心中砍下他的脚跟砍一根木头毫无区别,看着两只断足处,漏出那白色的骨茬,我毫无怜悯,反而深感兴奋。

在兵丁的笑声中,在我因自己绝佳的泄愤方式而自鸣得意的兴奋中,我睁开了双眼,当暗淡的晨光映入了我眼帘时,这一刻我惊恐的抱紧了被子,口中念叨着:“不,那不是我,一定不是我……”

妈妈挑起帘子看着我说:“你还不起,趴在被窝里嘀咕什么呢?”我求救般的看着妈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很想告诉她一切,可是我根本无法描述我经历了什么。妈妈担心的说:“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惨白惨白的是不是又病了?”妈妈说着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得劲儿?”或许是不久前妈妈刚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以至于她担心我再次病倒而深感担忧。望着妈妈关切的眼神,我张口结舌的,努力的说出了一句:“妈妈,我胆小,我怕”我已然被梦中的自己吓的要哭了。妈妈这才恍然大悟般的松了口气说道:“咳,大白天的怕什么?你肯定是做噩梦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没事的梦里的事情都是假的,快起来吃饭吧,就你一个人没起了。”

原来,这一切叫做梦,而我却为这个梦吓的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和恐惧感,不断的在我心头盘绕。

而接下来,我又做了截然相反的梦:我身穿素色长袍,头顶光秃秃的没一根头发,步履悠闲的走在青石地面上,面前是一所宏伟的寺院,阳光透过蒸腾的晨雾照耀着绵延山峦,清风徐徐,吹的廊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庭院中几棵老树上,时不时飘下几片树叶随风荡落,一个小和尚,正挥动着手中的埽把,清扫着地面上的红黄交错的落叶,我的思绪伴随着眼前的一切漂浮着……然后我睁开了眼睛,那空气中弥漫的清新气息,和那清风拂面的舒柔之感,还有那悠远清灵的铜铃声仿佛还未散去。

这和之前的噩梦中的情景,都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我也同样的无法向任何人描述这一切,因为我从未见过山,也未见过寺院和和尚,更不知将军和战场为何物。直到有一天村里有了露天电影,我才在电影中略知一二。而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梦境,从此便开始不断缠绕在我的睡梦中,每次做梦就像是穿越到了两个不同的时空,围绕着一个因不断杀戮而兴奋的将军,和一个在不断寻觅求索着什么的僧侣,演绎和延伸着各自的故事。

伴随着频繁出现的异梦,我也由惊恐和大惑不解,渐渐的适应了,从一开始不会描述,直到成为自然的事情后而习惯了不去说,这一切便成了我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天清晨,姐姐跟妈妈要钱买钢笔水,妈妈下意识的摸了摸衣兜之后,对姐姐说:“去东屋柜子里去拿两个鸡蛋去换吧,我哪有钱呀?”那个时候,一瓶钢笔水只要两毛钱,拿上两个鸡蛋去供销社(国营商店)就可以换到一瓶钢笔水。那时生产队刚解散不久,在我们那里以物换物并不稀奇,因为人们都处在物质的贫困中。

就在姐姐刚把鸡蛋拿在手里的时候,老姑一把抢过姐姐手里的鸡蛋,并且踢了姐姐一脚骂道:“你个小死闺女,谁让你偷鸡蛋······。”妈妈闻声而来,为姐姐辩解了一句,结果奶奶便发话了:“你们给我打死她!”于是,爸爸和姑姑还有爷爷一起按着妈妈打了起来。

因为两个鸡蛋,妈妈再次被狠狠的打骂了一顿,妈妈每次被打都不曾反抗过,也不曾争辩,她除了默默悲伤的流泪,最大的反抗就是逃回娘家去自我弥合身心的创伤。

我可怜的姐姐,目睹妈妈被打的惨剧,是我们五姊妹中最多的,因为她是我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在这种畸形的、恐怖的、令人费解的家庭氛围中,我们五姊妹皆深受其害,各自心里都留下了隐形的伤口,而我的姐姐是伤的最深的一个。

“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这是路加福音中所记载的,主耶稣被钉十字架时所说的话。在此,我代表一切陷在罪中的人们引用主的话,是想告诉兄弟姊妹们,在被撒旦迷惑占据心灵的人,的确不知自己所行的是什么,因此请不要为无知的罪恶感到义愤填膺,我们都需要宽恕和拯救,正是需要主耶稣所医治的病人。

妈妈被打后的第二天,带上我一起去了姥姥家,这也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跟着妈妈去姥姥家,在此之前我对于姥姥毫无印象。

姥姥家的院落很小,房子低矮而陈旧,跨上台阶时,姥姥从门内迎了出来,妈妈扯了我一下说:“闺妮,快叫姥姥!”而我却羞涩的躲在妈妈身后,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老人,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特别是她的眼睛,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街坊家的老人,他们的眼睛背后仿佛总是隐秘着某种令我感到不安的东西,可是姥姥的眼睛里,有水一样的清澈、柔和、平静和温暖,使我感觉好踏实。

“快叫姥姥啊?我之前怎么教你的忘记了吗?”妈妈对我的怯懦很不满。

姥姥微笑着说:“小闺妮长得可真好看,孩子认生,不叫就不叫吧,不要勉强她,快进屋吧。”

房间里光线昏暗,墙壁不是我家那样的白色墙壁,而是泥土的颜色,一张脱了漆的桌子,对着门口摆放着,桌子旁有两个同样看不出颜色的木凳,一切都显得暗淡无光,却处处又透着干净整洁。

妈妈坐在凳子上看着姥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姥姥却在和我对视着,我在她目光中看到了她对我的喜爱,而如此喜爱我的眼神,我也只在姥姥眼中感受到过,这使我心里暖呼呼的,她就像这房间里的一盏灯,有她在,昏暗的房间里,就感觉到了温馨和明亮。自此,我再也没有忘记过有关姥姥的一切,她深深的吸引着我心灵的深处,使我常常思想着,向往着,牵挂着。

姥姥家的房子和我家一样,也是中间是堂屋,左右是卧室。姥姥住在东屋,二舅一家人住在西屋,我和妈妈几乎一整天都会在姥姥的房间里,吃饭的时候,也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偶尔见到二舅时,他那张脸,总是使我感到浑身发冷,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对我的厌恶,但是对此,我并不介意,那是无形中的习惯,因为我的父亲和爷爷也不比二舅差,同样的都让我无法感受到温暖。

这天下午,妈妈对我说:“你去西屋跟你表哥玩一会,我跟你姥姥说会儿话。”

我顺从的离开姥姥的房间,走进了西屋。表哥,正一个人坐在炕中央摆弄着手里的弓箭,我爬上了炕,看了看表哥,他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感到有些无聊,看到炕的一头似乎有小人书,我便爬了过去。就在我的手刚摸到小人书的时候,猛然臀部上传来剧痛使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妈妈跑过来错愕的看着我的身后。

“妈妈,表哥用弓箭射我屁股,呜呜……”

“哈哈……活该!”表哥大笑起来,一副很解恨的样子。

当妈妈将我臀部上的箭拔下来后,望着手中的箭落下了眼泪。那箭杆,是高粱秆最上节做的,箭头上捆绑着一根锈迹斑斑的大号钢针。“你这是干嘛呀?她惹你了吗,你这样对她?”妈妈的声音是哽咽的。

“没惹我,我就射她了怎么样吧?”表哥跟妈妈叫嚷着。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等晚上你爸妈回来,我跟他们说,让你爸妈来管你”妈妈说完,抱起我回到了姥姥的房间。

“小闺女儿呀,不哭不哭,姥姥给你唱个曲儿吧,车轱辘转,车轱辘转,家家门前挂红线,红线红,红线红,家家门前挂灯笼……”在姥姥轻轻摇晃如篮的怀抱中,我停止了哭泣,伴着歌谣进入了梦乡。

当晚,二舅的房间里,传来了争吵声。

“二哥,你看这针上的锈,这么长一根针,射进孩子的屁股蛋子上,这要感染了怎么办?他都那么大了,又不是不懂事,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看活该,射的好,你闺女都多大了还穿开裆裤,没羞没臊的你还跟我掰扯……”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多大了?八十了?不刚三周多点吗?你家孩子这么大时候不也穿开裆裤吗?”

“你是不是想打架啊?我说活该就活该,谁让你们在这呆着了……”

一番争吵之后,妈妈哭着回到了姥姥房间。

第二天,妈妈便带着我告别了姥姥,姥姥站在院门口用无奈又怜悯的眼神,默默的目送着我们远去。

妈妈重新用废旧的衣服给我做了新裤子,并且教我怎样的系腰带,怎样的解开。可是,我还是因为在尿急的时候没有解开腰带,而尿了裤子,妈妈骂我废物,便又重复的教我怎样系、怎样解那布条做的腰带。

随之妈妈的训斥,也开始不断的在而耳边萦绕:你给我坐好,女孩子要坐如钟;你给我躺好,要卧如弓;不许这样的笑,要笑不露齿······。从姥姥家回来后,妈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好像总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我弄不懂,只是让我感到有些压抑,却没有想过妈妈婆家娘家两头受气,而无处宣泄的两难境地。

就这样,妈妈无形中迁怒与我,对我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差,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厌烦,她脸上的愁苦也一天比一天多,自此撒旦在我们母女之间便播下了隐形的稗子,使得我们母女日渐疏远。

(以上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皆会在日后依依理清,不管是我的异梦,还是如上那些事件,都与日后有所牵连,暂且耐心等待。)

(未完...)

(本文作者系河北廊坊的一位基督徒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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