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都在难过当中,大早上读了福音时报的文章让我失声痛哭,妻子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宿舍的小七非常艰难,她妈妈得了癌症在化疗,让我好心疼,心好难受!也许有太多同样的经历,三年的同窗,朝夕间的笑谈,却从未得知小七承受这么多,然后妻子给我讲了她们在宿舍时就得知了她的情况,让我泪流不止!昨天,姐姐跟我谈起了爸爸在手术室里时,医生问姐姐:“你爸爸需要手术做支架,看他的情况需要3个,每个3万多,做不做?”医生紧逼着姐姐,无奈囊中羞涩,家人最终找借凑齐但未救得爸爸,死在手术台上。我知道姐姐当时的艰难,虽爸爸已去,但看到小七为她的妈妈的生死选择的时候,我也能够体会到她的艰难和痛楚。有时太多的磨难,让我不知该问谁?
怪自己:没能力去帮助?
就像姐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只拿出了几千块钱,对手术费更是杯水车薪,我相信所有的神学生和传道人在面临家人生病或者重大事故的时候,都是出于崩溃的边缘,收入也仅仅是够过这几日,就算再去省钱,也省不到那里去,想起了一位在轻松筹上的一位弟兄,他是大山里的传道人,父亲同样生病,需要手术费,无奈而转向大众筹资,跟他谈起生活的艰难的时候,也是一声叹气无奈!所有的传道弟兄,多想能够腰板直起服侍,奈何自己没用?传道费用与补助只能算为车费话费,生活怎么办?前两天因为一篇《泣血的侍奉》一文而受到很多人关注的慕圣,因我和他认识,很多人打听此人想通过个人微薄的爱心奉献能够帮弟兄渡过难关,越来越多的好友开始转账和发红包让我转给他,也发截图给他看,但他却说“不能要”!我想,我是理解他的,他要去兼职,我是支持赞同的;他不要别人的救济,我也是理解他,他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的家人,“靠救济度日”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他想要的。我低俗地认为,如果这次的艰难,因为一篇《泣血的侍奉》而被大众发一些补助救济,那下一次的艰难呢?下下次的艰难呢?每一次都还要向大众开口吗?与他们谈话的时候,都有种“怪自己没能力”的共鸣感!或许真的如慕圣所言,传道实属高贵职业,高贵地让人攀不起吗?
怪教会:制度错而不知?
大胆指出:教会会错吗?教会会走错路吗?教会能错吗?答:中世纪的天主教就是最好的答案!对于中国教会的怪像,相信也让非常多的人纳闷,说中国教会怎么会有“三自”和“家庭”之分呢?有人说:“家庭教会和三自教会就像两个兄弟一般,在吵架而已。谁都不怎么样!”不管你是家庭教会的成员还是三自教会的中坚力量,对于来自对方的恶意评击时,相信也会以“你们是异端”、“他们是走狗”般的回应过去!我不说,你们哪一个对,但我说,你们都错!
教会制度的错,错在管理者与制定者。领袖只要站在那个位置上,就要承担起那个位置的意义,不管是不是你制定的,但在那个位置上,对那个位置的职能和作用不去做不去想的时候,就会受到指责!但如今教会的现状已表明了,如果你们持续下去,问题会越来越重,如果你们无作为,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同时,并将这个问题无法解决之责推卸到你们身上。这就是教会里“领头羊”要承担的。“我们这里的会长/主席又买了几十万的车”,我相信他们是应得的也配得的,但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却忘记了“曾经所遭受的难!”以及“现在和正在遭难的同仁们!”。所以,面对教会如今的状况,不管是传道人待遇问题,还是教会制度管理体系,都需要你们站出来,都需要你们出来面对!你们不直面,不面对,问题就还会持续下去!今天有个“小七”、明天会有个“小八”、后天会有个“小九”。今天会有个“慕圣没法过年”、明天会有个“慕圣生活不下去”,后天有个“慕圣生不如死”!
教会制度的错,错的方面可能是各个方面的,都需要教会来面对解决。而不是等这一届的两会换了之后留给下一任来解决!教会管理方面的体系需要探讨、需要研究、需要执行、更加需要改善。不是这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作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决策你们的作为到了哪一步,对于我们来说,连个盼望都没有的教会,真的要期待一个“全新的时代”吗?
怪上帝:为何为何为何?
有太多的为何,在祷告之余却又不敢发声;有太多的为何,在心中会时常冒出埋怨之情;有太多的为何,多次期盼能够有所改善;有太多的为何,到底的哪一天呢,为何还没有呢?
做不到冷静般、属灵般、等候般、信心般的仰望您,有时埋怨您,为何在我遭难之时,您不伸出援助之手?为何在教会如今的光景中,您毫无发声?为何恶人兴盛,而传道艰难?读过《约伯记》、理解过“苦难的意义”,明白“试炼的用意”,但为何为何呢?有时期盼您,主说“你去为我们预备地方”,“您会再来”,主啊,日子苦的时候,真的会大喊一声“主啊,我愿你来!赶紧来吧”。有时仰望您,曾尝过你的恩典,知道您恩典的甘甜,纵使如此遭难,也愿坚守对您的信仰,也愿持守您所赐的恩典!
(本文作者系一名神学毕业生,曾在教会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