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神的生死营救》是河北廊坊的一位基督徒姊妹撰写的一部逾10万字的信仰见证集,她将详细讲述被撒旦折磨的一家人是如何得蒙神的救赎的惊心动魄的故事,本文为第二十篇连载。
只要生命尚在,人生就永远没有绝路;看似穷途陌路时,说不定正是柳暗花明日。
一脸凶相的男人,此时正与我近在咫尺。这一瞬间我的思维快速的旋转着,我已被吓的浑身发软,为了稳妥起见,我放弃了逃跑。
我深知自己的惊慌之色,已然难以掩饰,于是我将双手放在胸口,往下捋着惊吓之气,一边自我安抚着狂跳的心,一边说:“你这么突然的出现吓坏我了,我不是一个人,我男朋友在旁边方便呢。”与此同时,我往右边的拐角处指了一下。他盯着我的眼睛迟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我所在的位置,是一个V字形山路的顶端,他从左而来,我指向右边视线内的盲区,他无法确定是否有人在那里,因此他信了我。
见他离开了,我重新坐了下来,平静了一下心情后,我对自己方才的表现,深感不可思议,这一时间我哪来的这等智慧呢?我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正胡思乱想着,也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又忽的闪身而出,他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逼视着我,说:“你说实话,是不是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真是要吓死人呀!我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了。这次,他面对面站在了我眼前,在这狭窄的山路上,将我死死的逼在了山石前,我这矮小的身躯,全然在他的可控范围内,我已处于无路可逃的境地!
“千万不要慌!”这句话从心底蹦出来后,给了我一决生死的勇气!我猛的站起身来说:“我不是告诉你我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吗?”为了躲避他那犀利的目光,我把头转向右边,借势把双手拢在嘴边,遮住自己的脸,大声喊道:“喂!你能不能快点,不就撒个尿嘛?要不要这么久啊?”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我想只要他看出破绽,后果将不堪设想,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我话音一落,眼角的余光便看见他飞快的离开了,我这才把双手从脸上移开,敢去看向他离开的背影。还好,他始终是从左来又向左去,幸好他没有向右去查看!恐怕,这也是他心虚的表现吧。见他的身影消失后,我慌忙顺着右边的山路,一口气跑下了山。
每每想起这一幕,我总是后怕的不得了,从此我再也不敢独自去爬山了。我想,不管自己多么的幸运,也不能明知危险还去嘬死,因那瞬间闪现的机智,常常令我质疑是否属于自己,我只能将此归结于——幸运。
这天上午,一直对我虎视眈眈的主管,终于找到了整治我的机会。他在每组抽调一个人,去干临时的杂活:在一堆木条中,将同等厚度的木条刷出,并分别打捆。他跟武班长点名要我过去,武班长不敢有丝毫的违背,他只是怯懦的偷偷告诉我要小心些,我对他微微一笑说:“谢谢,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从一开始干活时,主管便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盯着我,见我有了打好捆的木条后,他就上前来,一脚踢散了木条吼道:“你选的不合格,从新干!”我想,前两次的矛盾,他虽故意刁难,但我也是有过分之处的,不管怎样他也是主管,不妨这次就让他找回点面子,从此就结束这样无聊的争斗吧。我心里这么想着,便没动气,也没做声,继续闷头干活。
对于我的让步,主管却得寸进尺起来,竟然接二连三的,重演着方才的一幕,一点也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车间里充斥着紧张的气氛,大家不时的看向我和主管,却无一人敢上来解围。看来,我还是得靠自己了。主管呀主管,你可真是蹬鼻子上脸,事不过三,我也算仁至义尽了,既然给你台阶你不下,我也就不客气了。
主管以为自己终于找回了面子,重振了威风,而洋洋得意起来。当他满带胜利的喜悦,第四次来踢散我选的木条时,我放下手里的活,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道:“主管,我选的木条都不合格是吧?”他嚣张的道:“对,就是不合格,全部从新干!”
“好,这是你说的,那我来帮你弄散它们,不用你费力气”我说完后,对着自己选在一起的木条,一通乱踢,弄的四处乱飞。随后,我坚定的道:“你听好,你是没资格开除我的,但我却可以开除你,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没权利管我了!”他那得意的神情一扫而光,一时间无言以对,愣愣的看着我。车间里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我摘下胸前的工牌,撇在地上踩了两脚,便转身潇洒的走出了车间。
我坐在厂长的对面,语重心长的说:“厂长呀,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一直都很照顾我,我也不想给你找麻烦,只想踏踏实实的工作,可是主管真是太过分了······厂长我看你还是把我分到不归他管的那个组去吧,不然我真没法在这里干下去了。”
厂长面带微笑,与我聊了几句,随后重新给了我一张工牌,把我调到了这个工厂里,唯一不归主管干涉的小组中。我与主管的争斗就此结束了,我也因此赢得了大家的钦佩,从此主管低调了许多,那副整天在工人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气势也不见了。
到广州后,这一路以来,我的智慧和勇气倍增,并且有着源源不断的道理,涌入我的心田,令我的精神不断有所觉醒,仿佛有种势不可挡的力量,在我面前开路,让我感受到了乘风破浪的畅快。
诗篇62章7节:我的拯救,我的荣耀,都在乎神;我力量的磐石,我的避难所,都在乎神。
这天,武班长忽然来宿舍找我。他见就我一人在,便苦着脸说:“小妹,我来找你商量点事情,想请你帮我拿个主意,她,她怀了我孩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可我还没想这么早成家······。”我惊讶的听着,半晌无语。他大我好几岁,还读过大学,他怎么会为这事来问我呢?看着他那副闯了祸又不想承担的样子,我忽然感到有些愤怒,因为他让我想起了关子的嘴脸。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既然是你自己做下的事情,你就该有所承担,不然你觉得对她来说这公平吗?我能帮你拿什么主意呢?”
他唯唯诺诺的走了出去,他此时的表现,跟他当初极力讨好那女孩欢心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我不禁思想着:男人们的心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呢?他们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看到了那个女孩的眼泪,她就住在我对面的上铺,她只有十九岁。她有时哽咽,有时默默擦拭着眼泪,满脸都是凄楚。对此我很自责,后悔当初没有适时的,给她一些提醒。与她情况相近另一个女孩,才只有十七岁,她美丽的就像一朵玫瑰花,可她的脸上也是阴霾不散,她同样在无知下,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她们的年龄与我不相上下,我们或许都是一样,被父母逼着出门赚钱,然后就再也没人管我们的死活了。妈妈对我的教导无数,却唯独没有告诉过我,该怎样防范男人。在这样一个时代中,女孩子们只身在外,就像游走在狼群中的小羊,受伤或许是迟早的事。在我们受到伤害前,我们的头脑简单的如同一张白纸,对许多事情都是一无所知。受到伤害后,属于我们的或许就只有眼泪,哭着哭着就长大了,曾经的那份天真烂漫,也就成了过去,永远也找不回来了。然而,却没有人会我们遭受的伤害买单,也没人会在意我们的内心,将会经受多么深远,多么长久的痛楚。
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活呢?为什么我觉得有时人间就像地狱呢?谁来保护无辜的弱者呢?上苍为何容许罪恶的存在呢?为此,我的心里充满了悲哀和彷徨,我的心情持续低落着一连数日,直到这天德山兄来工厂找我,才扯去了我心头的阴霾。
德山兄,是代表他们的学校,来和我商量,是否能去他们那里帮几天忙画些东西,因为他们那里没人会画画。我思想了一下,刚好现在工厂里活不多,调组后我请假也无需经过主管了,于是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顺利的请了一周的假,来到了隔壁大院。他们,给我安排了一间留宿的客房,我可以全天都这里呆着。我在工作室绘画,每天一日三餐,都会有人把香喷喷的饭菜送到我面前。这里的人都很和气,说话时都是面带微笑,到处充实着祥和温馨的气氛,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舒畅,加之我手上做着自己最爱的事情,简直令我陶醉的不能自拔。
他们所需的只是一副庆祝元旦的画,大致有个一米五乘两米五的画面。根据曾经的工作经验,我画了一副喜庆的婴戏图,刚好用了一周的时间。它被装在了院中的宣传栏里,宣传部主任非常满意,很是赞赏了我一番。
这一周的时光,就像一个美好的梦境,任务完成了,我的梦也醒了。我满心失落,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工厂,继续着属于自己的现实生活。我所在的单位与旁边的大院,仅是一墙之隔,却是两片天地:一面美好的像天堂;一面腐朽的像地狱。这种感觉,令我人在工厂,心却留在了隔壁的大院,不肯回来。
元旦前,我领到工资后,便迫不及待的到隔壁,交了学费。我开始一边工作,一边在业余时间学气功。当我坐在教室里时,我有种重温校园的感动,我不由自主的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神功”上,即使在我工作时,我的心思也在所学的东西上,因此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工厂里正在发生的变化。
一周后,第一部功法的课程结束了,我深感意犹未尽,也还未学到精华,要想获得更高的造诣,就要继续学第二部、第三部······功法,我也只好等待下次开支后,再继续学了。上完了这最后一堂课,我一边沉思着,一边走回了工厂。
当我步入工厂大门,不经意的抬头间,不由一愣:厂子里怎么这么冷清,人都去哪了呢?昔日数十人的工厂里,怎么好像一下看不到几个人影了?我回到宿舍后,房间里也是空荡荡,有些人的床上连行李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正感困惑不解时,主管走了进来。
他手里拎着一瓶白酒和花生,进门便说:“妹子,给哥个面子,咱哥俩喝点怎么样?”对此,我有些意外,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说:“你客气了,喝就喝吧。”
他举起酒杯说:“妹子,我是专门来跟你赔礼道歉的,我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呢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别跟我一般见识好吗?”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拿起酒杯说:“你言重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随后,主管便和我推心置腹的聊了起来。在他口中我才得知,工厂像是出了什么问题,具体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他说工厂仿佛在搬迁,之后可能会转型和裁员什么的。粗心的我,这才想起来,这些日子里大家好像都在干杂活,已经有些天没生产板材了。
主管感慨着昔日的“盛况”,一脸的怀念之情,随后又对明天感到忧虑起来:“很多人都走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老板会怎么安排我······。”看着他一脸的茫然和惆怅,我不禁也是一片迷惘。
第二天早上,工厂食堂还在供应饭菜,但已经没人给我安排工作了。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也在忙着找工作。我心里空落落的,对于自己将何去何从,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还没能学到治病的“神功”呢,难道我的愿望就要这么落空了吗?老天爷,你这不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吗?还是你故意捉弄我?我胡思乱想着,走进了隔壁大院。自从我帮这里画了那副画后,这里便对我敞开了大门,我可以随意走进二道院去玩,这是学校里给我的“特权”。
二道院内,正对大门口是一个大花坛,里面满是茂盛的茉莉花。广州特有的潮湿气候,使得这茉莉花上,常是湿漉漉的,透着雪白晶莹之美;当朦胧的水雾轻柔的萦绕着它们时,更是美的宛如人间仙境。这是整个院落中,最令我心旷神怡的景致,茉莉的花香也是我的最爱。
我在花坛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眼望着枝繁叶茂的茉莉,在心底默默的与这里的一切做着道别。这或许是我最后享受这一切了,说不定明天,也许是下一刻,我就不知道自己将会身向何方了。世事真是无常,囊中羞涩的我,看来又是穷途末路了,我连出去找工作的钱都没有了······这时,校长微笑着向我走了过来。
“小王,你愿意到我们这里来工作吗?我们这里虽然人才济济,可就是缺个会画画的人,如果你不嫌弃,现在就可以去人事部写张入职申请······。” 校长的话,让我意外而又惊喜,甚至有些激动:“严校长,我当然愿意了,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诗篇23章1-3节: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领我到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的心情因这天降的意外惊喜,而澎湃起来:老天爷,我知道这一切绝非巧合,我现在相信了,你一定是很爱我的对吗?真的好感谢你令我再次绝路逢生,并让我心随所愿!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