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证的主题是“主意尽美,可以安心!”
我会分两个部分来分享,第一个部分是信主前经历的三个患难,第二个部分是信主后的六个见证——我是如何信主的;上帝是如何成就我的婚姻的;外公追思礼拜的美好见证;当你愿意为主摆上时,你认为不可能的事,在主都能;当侍奉遇到家人拦阻时,当如何行;在病痛中仍有主奇妙的恩典,上帝为我成就了一件我认为没有希望,不可能完成的事。
有时我会想,如果我没有信主,我的人生将如何度过?那将是除了那些伤心之事,还有愤恨将伴随我一生。然而感谢主,我成为了上帝的儿女,学会了饶恕,全然释放,不再有仇恨。我相信凡事都有神的美意,相信主的恩典够我用。
小时候经历三次患难,行走在死亡的边缘
我先分享一下我小时候所经历的一些事。那是不寻常的经历,是与我同龄的孩子所没有的经历,至今仍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若不是信主,真不知道如何才能释怀!
我的童年是在福建省永安市溪源采育场度过的,我爸是锯木板的,我妈是小学老师。常听人说童年是快乐的,可是我的童年并不快乐,痛苦多,欢乐少。我出生就有残疾,右脚比左脚更短些,所以同学们给我取个外号叫“长短脚”……我常常受到他们的取笑与伤害。
我小时候经历了三次很大的患难,真的是行走在死亡的边缘。
第一次患难是在1978年,那年我5岁,我被380伏的工业用电给电击了,真是生死一瞬间!
那时我爸在锯板厂上班,有一天下午我爸去上班,我也跟他一起去玩。锯板厂有一台吊木头的吊车,那天下午是我爸开吊车,我就对他说,我想到吊车上去玩一下,他觉得没什么,也就带我上去了,然而危险很快降临。
开始我看着我爸开吊车吊木头,后来对驾驶室感兴趣,看到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闸刀开关,宽度约有二十几公分。这是工业上用的闸刀开关,装有三根非常粗的保险丝,每根保险丝电压都是380伏。闸刀开关上半部分有防护罩,下半部分没有,三根保险丝裸露在外边。我好奇地用手去摸了其中一根保险丝,瞬间吊车就停了,然后我瘫倒在地板上,失去了知觉。
后来我稍大一点才听我爸说起这件事。他说,当时他奇怪吊车怎么突然间停了,然后回头一看,见我倒在地板上,他再看那个闸刀开关断了一根保险丝,就知道我被电击了。
当时我心脏骤停,呼吸停止,大小便失禁。然后我爸赶紧把我抱下吊车,工友们一起帮忙人工呼吸,按压胸部,往嘴巴里吹气,然后还去拿冷水拍额头,拍胸部、掐人中等等,还好两三分钟后我醒过来了。我全身酸痛,没有一点力气。不过我表面上看起来还好,没有烧伤,没有什么问题,在家休息一个礼拜就没事了。
其实被电击后,我的心脏受到了很大伤害,我现在的“扩张型心肌病”从那时就开始了。因为没有症状,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有问题。直到前几年偶尔体检,才检查出来,后来到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协和医院(以下简称“协和医院”),更进一步确诊为慢性心力衰竭。
第二次患难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与人打架造成我重度脑震荡、重度颅脑肿胀、颅内压升高,后来出现口吃。
在小学三年级之前我说话是很流利的,每天下午第三节课都会给同学们讲故事,如《大林和小林的故事》《皮皮鲁的故事》《没头脑和不高兴》《辛伯达航海旅行的故事》。
然而三年级的一天下午祸患又临到了我!有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又来取笑我、愚弄我,叫我“长短脚”,如果在以前,我多是默默地离开……可是长期被别人欺辱,我那天没忍住就与他约架。结果被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后脑着地,感觉就如地动山摇一般,接着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了,只觉得头疼、头晕、头肿大了、耳鸣、呕吐,吃不下饭,连水都喝不进,头疼得厉害,像要裂开一样,还发着低烧。
妈妈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经过说了,妈妈说那个学生说的不是这样,妈妈心疼不已。
那时因为条件所限,没有车及时把我送去医院。我爸所在的锯板厂只有在工人工伤时,才会用运木头的车送人去医院。我爸去请求用车送我去医院,但是厂领导觉得我的伤情也不怎么严重,不同意用车专门跑一趟。我们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坐班车去医院。
那是一个多么难熬的夜晚:饭吃不下,水也喝不进、头疼得厉害,恶心、呕吐。找医疗室,他们也不敢治,我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等班车来了,爸妈带我去了永安二院。医生诊断我的伤情:重度脑震荡,重度颅脑肿胀、颅内压升高。
我住院一个月,在家休息半年,才恢复差不多了,没什么后遗症。有的脑震荡会出现后遗症,如:注意力障碍、抑郁、遗忘、冷漠、焦虑、记忆减退等,还好我基本没有。
后来我无意间发现我的头顶往上凸了一点点,还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就是说话会口吃了。然后学校里的那些学生又给我取了两个新的外号,“脑震荡”和“结巴子”。
再后来经过许多的治疗与矫正,效果都不好。甚至我妈还说带我到上海去矫正,我说算了,那么远又要花很多的钱,花很多的时间。
第三个患难是在初中时,我被同学错怪,被打伤了左眼,导致之后出现眼疾。
小学毕业以后,我需要去离家三十公里远的永安城里上中学,面临寄宿的可能。但我妈不想让我去跟同学们一起住校,怕我又受到他们的嘲笑、歧视与欺负。她想让我做走读生,这也就意味着我们需要自己找住处。
妈妈想到外公在他的单位汽车五团有一个房间,大概十多平的样子。因为外公退休后跟舅舅住在造纸厂,所以这个房间就闲置了,也因着外公是汽车五团的元老,所以他们领导没有把那房间收回。
妈妈就想让我去那里住。好是好,但也将面临一些实际困难:我要自己一个人生活,料理自己一切的生活起居。妈妈问我行吗?我知道别无选择,我说应该行吧!那是1986年,我13岁。
从那时起我学会了许多生活技能,学会了使用煤炉、煮干饭稀饭、炒几个简单的菜。那段时间,我每天自己做家务,洗衣服,走两三公里的路去上学,晚上回来吃完饭、洗完澡、做完家务,自觉努力读书学习。学习完去看一会儿电视。
妈妈说晚上不能去上街,一个人去很危险,有什么事情没有人能够帮助你。所以我很自觉也很自律,初中三年没有自己去上过一次街。只有等妈妈和舅舅来的时候,他们带我去上街。
我半个月回家一次,妈妈一个月出来看我两次,如果妈妈没来,我就去我舅舅家。家人们都很爱我,让我吃穿没有缺乏。隔壁邻居也很关心我,经常帮助我。不过那时我毕竟还小,一个人生活,到了晚上也会孤独,会想妈妈,有时也会哭。
好在没有跟同学们住在一起,少了许多被他们欺负的可能。不过初二的时候我还是被一个同班男同学给打了。他一拳重重地打在我左眼上,当时我眼冒金星,没多久整个眼睛就肿得都看不见了,眯成一条缝。
我自己一个人在住处休养了将近半个月才消肿。刚好这半个月当中妈妈没有来,我都怕她如果来了,看我这样又会伤心难过。这半个月我没有去上学,期间那个打我的男同学在班主任的陪同下,带着礼物来向我赔礼道歉。他对我说对不起,是他错怪我了,他打错人了。
眼睛消肿以后,我回家妈妈没发现,我也没有说,这件事似乎是过去了。但若干年后我又因着这次眼睛受伤,得了个“继发性青光眼”。
23岁那年,有一段时间我的左眼经常肿胀,畏光流泪,看电灯有虹视,就是有一圈一圈红的、黄的、蓝的光圈。我去市立医院检查才知道是眼压升高了,就是眼睛里的房水聚增,排出通道受阻碍,房水不能排出。我通过滴眼药水、吃药、输液甘露醇的方式降眼压,保守治疗三年,反反复复。
期间我也去福建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诊治了好几次,医生说必须要手术才能彻底降眼压,后来就做了开角型青光眼手术。
我那时已经信主了,所以做手术时我内心不停地唱着赞美诗,念着主祷文。感谢主,手术顺利,手术完以后眼压瞬间降下来,到现在几乎没有出现问题。这么多年出现过两三次眼压升高的情况,吃点药或输液甘露醇就没事了。
医生说我这是由于眼睛外伤而引起的“继发性青光眼”,我就想起了初中那个同学错怪我而打我,导致我左眼肿胀半个月的事情来。
这三次患难对我心灵深处真是很大的伤害。当时我还没有信主,除了我母亲之外,我无处诉说,无所依靠。
感谢主!信主后我的心灵得到了真正的平安,主所赐的平安超越我所经历的一切患难。约翰福音16章33节中耶稣说,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
主也教导我要去饶恕曾经取笑我伤害我的高年级同学。正如耶稣被钉十字架前所说的,当下耶稣说:“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路加福音23:34)
今年7月份,姚祖雄弟兄在铁路聚会点分享了《马太福音》18章21-22节的经文。虽然我受伤害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伤害所带来的后果却要伴随我终生。在听姚弟兄的分享之前,我也知道作为神的儿女要饶恕人。听了分享之后就彻底释放了,从心里饶恕他,不再记恨他。感谢主!
(本文作者汪勤弟兄在福建省永安市福音堂中青年团契担任迦南小组组长,在福音堂铁路聚会点、化工厂聚会点担任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