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国人的“小年”,也就是不论生活如何,我们都要老实地认真地过个年了。“年”就在前头,我们不往回看,甚且笃定地虔诚地相信圣父、圣子与圣灵与我们同在,切切地祷告,切切地祈求,因为在此非常时期,疫情大灾未去,春节大节将到,大雪刚去,大礼将送。“……众人如羊流离,因为无牧人就受苦。”(撒迦利亚书10:2)
我住北京郊区多年,是大城市的小市民,郊区不够乡村也暂且隔开红尘,颇像北京后花园,感谢主,让我时时在小日子中体会了大大的福音。
其实住大城就像“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城市的美早就是稀缺资源,多数人不但辛苦还患忧郁症、抑郁症甚至恐慌症。如今疫情更累,人心更杂,我在城市一角、一池、一禽、一人中,却乐观捕捉了幸福快活一瞬间,发现城市不但宜居,还常常回念许多出彩记忆。
那是秋天一个早上八点整,千百员工客商纷纷进入商场,远远有人赶来一大群白鹅“轧、轧,啊、啊,嘎、嘎……”白鹅们像跋涉过夜的喧嚣,叫声步履都比上班人还快。多年前就知鹅群是这个商场总裁唐旭安排挑养的,那像是商场的另类风情,有静美,有幽美。
北京亦庄曾多次在商场展销我的蜡画,也是企业家唐旭协助添加小市民的生活况味。他把生活广场取名“大料”,听说市民都挺喜欢,因为大料就是八角,八角可以给食物添加好味,生活添了加料当然更有滋有味。
唐旭曾与我聊画:“我觉得用一种娓娓道来的方式在商场接待区给人看,非常有价值。你把蜡画艺术从父辈传承下来,许多时候需要坚持。”于是我开始准备展销,就像大家进大料商场就只为了生活,生活就是过日子,为了柴米油盐。上帝已经拣选爱了我,世界已经够危难,我不能不回敬关爱它。且让我诚心再念撒迦利亚书10:1,“当春雨的时候,你们要向发闪电的耶和华求雨,他必为众人降下甘霖,使田园生长菜蔬。”
商场十余万平米,好几次一早开门我便坐入咖啡座,它紧挨着一不规则状水池,马上就会有一群白鹅下水。池还没有鹅下水很静,就像半亩方塘不见天光云影。那天上午在商场门口,当我一口口细啜咖啡再看一只只白鹅,领略城市的乡下风情,还张耳许多向善声音……鹅遇水,真是美。大模大样大摇大摆,扑腾扑腾溜下池,只只平静滑行,池里没有波只有澜,它们像找到自己安身之处。白鹅多年在大料,池挨着咖啡厅,很多人都赞池与鹅一直带来商场更多静趣,彷佛朱子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水池中也有石可供白鹅歇息,笔者发觉白鹅睡觉时一双脚站立把头放在翅膀下晒阳光,难度高平衡感好。想想它们最终不只是一道道美味?那位美食家蔡澜在香港全鹅宴不曾就:“鹅每个部位都是美食。”鹅也是蔡澜最喜欢的美食之一。
一店商:“总裁粗犷又细腻,皮骨间流淌的是文艺血液!”
一妇人:“早就知道光头CEO一派江湖硬汉,没有铜臭诡诈!”
一牵着小孩的老人:“看这群白鹅,只觉自己像戴着镣铐的城市可怜人。”
一店商:“唐旭又把春天经营到大料了,看那群白鹅羽毛光洁。”
一店商:“他声如洪钟,却能给人真正平静。”
一店商:“面对大变局时代,我们要‘不屑’瘟疫,别总是无所适从,何不谈谈笑笑,跑跑跳跳,别输给大白鹅。”
一陌生人低声:“天寒地冻时这群大白鹅在哪过冬呀?总裁有另一套江湖美学。”
这时又见白毛浮绿水游近,正有灵感打油诗:
它们三四年忙下蛋,
它们然后就没事干。
它们扬脖子总高歌,
它们的快乐不遮拦。
生活有闲情,对人可更多关爱,小市民如我相信上帝与我们同在。听说鹅是可活四五十年的禽类,古今文人骚客很多爱鹅的故事,宋代也有画鹅名家像马远、崔白。白鹅颈长体大脚有蹼,步态与吃态既高傲又严厉,足以看家护院,难怪有人说养鹅似养狗,最好就放大门口。
商场驯养家鹅完全是新的公共环境艺术,想想这里无数“机关算尽”,再看那群大白鹅岂不也像“十面埋伏”?它们时闹,它们时静,给人启发闹中取静?忙里偷闲?大白鹅是寻常的,商场养白鹅是不寻常的,那天阳光还没普照,坐咖啡馆等看白鹅,远处见唐旭正享用黑色液汁,画家不想打扰企业家。听说唐旭养鹅有益世道人心,在商场工作既像在前台也像在后台,全然返璞归真的渔樵耕读感。大料几次展销我的蜡画,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真是市民好友。
广场阳光金光灿灿时,常见的大白鹅们又欢快地奔来了,扑通扑通粗率却自然,到了水池就下水滑行了。它们只只向前看,从不见一只回看或侧望的,然后只只都滑入水中潜行,它们的喜乐与满足让人羡慕。你说它们认命?我说它们认真,笃定地虔诚,更像经文道理:“耶和华与敬畏他的人亲密;他必将自己的约指示他们。”(诗篇25:14)
疫情仍在,相信我们的日子也充满平安与喜乐,所以我们千万不失望不回望,更充满希望向前看。像基督徒作家王鼎钧曾谦虚说的生活道理:“人,一生的精力多半用来改正自己曾犯的错误。”名作家汪曾祺也说过:“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他们说出的都是大开大阖,气象浩阔的人生道理,感谢主让我们都在园中受益受惠。
回画室踯躅好一会,安安静静时,拿起毛笔认真下笔了,感谢主。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北京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