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陇川县到福贡县,“翻山越岭”400多公里。为了参加一个三小时的献堂典礼,欧尼西姆牧师离开家三天两夜。
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福贡县中心教堂的落成典礼在24号中午12点。陇川县的欧尼西姆一行4人提前一天来到福贡落脚。本想典礼结束当天赶回陇川,一看,时间来不及,夜行山路太危险,还是第二天再回去吧。
第二天早上8:30出发,两位弟兄轮班开车,车子开出怒江州,穿过保山市,下午3点多钟,终于到了德宏州陇川县上。
欧尼西姆牧师的目的地是陇川县陇把镇邦外基督教培训中心。下车之后,穿过县城里一条不宽的马路,走到一颗大树下。“在这里等车,20分钟一班。”
从福贡县中心教堂典礼上得到的遮阳帽一直在他头上。仅从外表看,身上的西装快要把他的傈僳族身份抹掉了,一个斜跨的红带子蓝书包又着实地给人看出,这肯定是位少数民族。
乘坐县城到陇把镇上的公交车到了镇上,欧尼西姆牧师的大儿子以撒已经在等待了。把记者的行李和老父亲的背包拖到车上,车子又颠颠簸簸穿过大片大片甘蔗地中间的路子,中间还有一些记者叫不上名字的南方作物,好大一会儿,终于到了培训中心。
欧尼西姆牧师讲得好几种语言,傈僳语,景颇语,缅甸语,浪速语(属缅语支),可以用这几种语言交流、讲道、讲课;唯独不会使用汉语。“听到别人讲汉语我就害怕。”想要采访他,只能用少量的汉语对话,交流的相当吃力。
滇西多山多岭,也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培训中心的孩子多为傈僳族,他们在自己家乡附近活动,从未到过昆明的大有人在,有些听不懂汉语。在滇西采访,交通和语言成为两大难题。
陇川县邦外基督教培训中心,欧尼西姆牧师在这里教书,在这里生活,已经有24个年头了。年轻时辞别了缅甸神学院的教书工作,欧尼西姆只身一人来到当时“会写自己名字的人没有几个”的陇川县,个中艰难只有他和妻子(李路德牧师)最为清楚。
三个班级的100多位学生晚上集中在一起上课,在竹竿和铁皮搭建起来的大教室里,欧尼西姆牧师常引得学生们哈哈大笑,捧着肚子弯着腰,敲着桌子。听不懂傈僳语的记者也跟着忍不住了。动作和表情,稍有些夸张,看那些学生的反应便知道,他们刚才听到的绝对是个太好笑的笑话。
欧尼西姆牧师上课不单是给学生讲笑话,他在讲《圣经》。一个学生下课后回忆说:他在告诉我们,不听从圣灵的人多么悖逆,让我们要做听从神的话语,听从圣灵的人。
培训中心四年制班级的学生仅在1-3月份上课,之后便放假,回家忙农活去了。原来的大教室已经拆除,欧尼西姆牧师希望把这里建成一个外貌像教堂的大教室。去年12月份搭建了临时教室,摆放好座椅,扯线引电,这才没耽误新来的一年级学生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