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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天主教中心——梵蒂冈

离开古罗马遗迹,我们来到世界天主教中心梵蒂冈。梵蒂冈位于意大利首都罗马西北角的一块高地上,面积仅0.44平方公里,人口约1000人,为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她的四周有高墙与罗马城分隔,惟东面的圣彼得广场向外敞开,步行环绕一周只需45分钟。梵蒂冈是罗马天主教的总部,也是世界最小的国家,这个国家是何时建立的,教宗又为什么拥有自己的领土呢?

由于“蛮族”的入侵,西罗马帝国的行政机构陷入瘫痪,罗马教会遂成为西罗马政教的领导者,罗马主教的地位日益突出。因此,教宗(教皇)圣良一世(利奥一世)遂强调罗马教会为伯多禄(彼得)所建立,而伯多禄为耶稣所设立的普世教会的元首,历代罗马主教都是伯多禄的继承人,拥有教会元首的权柄,为教宗制确立了理论基础。5世纪末,法兰克王国兴起,国王克洛维于496年改宗基督教,罗马教会也从新王朝获得大量土地和特权。

公元7世纪至8世纪上半期,在亚平宁半岛上存在东罗马帝国(拜占廷帝国)、伦巴德王国和罗马天主教会三种势力。751年,伦巴第人攻陷中东罗马帝国控制的拉文那总督区,直接威胁亚平宁半岛的安危。此时,东罗马帝国因阿拉伯帝国的扩张,被迫将注意力集中于东方,加上及东、西教会在神学理论上的冲突,无力帮助教宗保护意大利。于是,教宗便不得不在“蛮族”国家中寻求支持力量,他转向了当时比较强大的法兰克王国,希望与法兰克王国结成宗教和政治联盟。宫相丕平、法兰克王国的实际领袖就成为罗马教宗争取的对象。

法兰克墨洛温王朝的创始人克洛维在世时,热切地盼望能有儿子,去世时却又嫌儿子太多。他有四个儿子。他怕儿子们为王位的继承而引发内乱,于是将国土分作四份,每个儿子各得一份。这时的法兰克,没有什么长子继承制,分开的几个部分仍是一个国家。但是这些克洛维的子孙远远没有其先祖的胆识和才能,不学无术、贪图安逸、慵懒懈怠,对国家大事一概不管,搞得国家四分五裂、战乱不断。

史书上记载:“王室久已失去了一切权力,除了国王的空洞称号以外,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国家的财富和权力都入于宫廷长官——宫相之手,他们操纵全权。”宫相一职,原来不过是国王的大管家,负责宫廷财务和王室地产。后来随着诸“懒王”的衰败,宫相权力日重,逐渐掌管了国家的军政大权,将“懒王”作为傀儡操纵,到七、八世纪之交,宫相俨然已是国家实际统治者。

公元737年,查理·马特(成为法兰克王国惟一的宫相,独掌朝纲。查理·马特具有雄才大略。此前,欧洲面临阿拉伯人的入侵。查理·马特起兵抵抗,并于732年在图尔战役中,击溃了入侵的阿拉伯人,此战的胜利终结了穆斯林在西方的扩张,这次战役使查理·马特威名大振。公元741年,矮子丕平继承父位,担任了法兰克王国的宫相,掌握了实权。但他并不满足,日夜思想着篡夺王位。但他又不想留下篡权的恶名,于是寻求教宗的支持。

公元751年,矮子丕平派出使臣去见罗马教宗扎恰里(741—752),先了解教宗对丕平篡夺王位的态度,然后决定让教宗的取舍。使臣来到罗马谒见教宗,并向教宗提出了如下问题:“是徒有虚名的人做国王好,还是让真有实权的人做国王好?”教宗面对使者的提问,自然懂得矮子丕平的用意,于是答复道:“在我看来,让真有实权的人当国王要好些,掌权者应为王。”得到教宗的认可,矮子丕平便马上动手,在法兰克贵族及其附庸的苏瓦松会议上:“根据全体法兰克人的拥戴,众主教的奉献和贵族的宣誓”,废黜墨洛温王朝的末代国王希尔德里克三世,将他关进修道院作修士,并在这年11月达到篡位称王的目的,建立起了加洛林王朝。新即位的教宗司提反三世(752—757)则亲自到高卢为新国王举行加冕仪式。教宗效法《圣经》上大卫王的故事(撒上16:12-13),将丕平和他的妻、儿涂上圣油。矮子丕平遂成为法兰克国王。

丕平当上法兰克国王后,于公元754年、756年两度出兵意大利,征服了伦巴德人,并把从伦巴德人手中夺回的土地——罗马城及其原东罗马帝国在意大利的拉文那总督管区划归教宗管辖,这便是教会史上称为的“丕平献土”。罗马教宗于是以此为基础,在意大利中部建立教宗国。教宗国便是今日梵蒂冈城国的前身。

罗马教宗因掌握土地,他既是天主教会的领袖又是教宗国的世俗君主。到了十一世纪左右,教会逐渐摆脱了世俗权力的羁绊,虽然在一定时期内实现了政教分离,但很快教权逐步凌驾于王权,教宗的权势日增。教宗有时候甚至可以决定君主、贵族的命运。比如德皇亨利四世由于不服教宗权柄,被开除教籍。失去统治地位的亨利只好冒着风雪,穿着单衣到卡诺莎向教宗格里高利七世认错,才免去了处罚。11世纪时在发动十字军东征中教宗势力逐渐强大,13世纪时达到鼎盛,直辖领土面积达4万平方公里以上。罗马成为西欧教会和政治生活中心。

中世纪后期,随着各国国王世俗权力的增强以及国内民族主义的兴起,教宗地位日益受到挑战,甚至在一段时期出现了对立教宗。另一方面,权利使教会堕落。包括部分教宗在内的不少主教、神甫逐渐背离了神的旨意及主耶稣的教导,丧失了使徒、教父时代的敬虔及崇高美德。此外,教会在不少神学教导上出现偏差。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改教运动在欧洲兴起。1517年,奥斯定会修士马丁路德在德国威丁堡大学的教堂大门上,张贴了《95条论纲》,对当时教会存在的问题提出质疑,拉开了宗教改革序幕。此后一些教会从天主教分离出来,形成新教各宗派

天主教为了回应宗教改革的挑战,于1545年举行“天特会议”,开展了反宗教改革运动,加强教廷权力,整肃教会纪律。同时成立耶稣会等组织,向外宣教,扩大其在世界的影响。经过一番整顿,天主教逐步纠正了中世纪的一些偏差,在全球影响力日增,目前天主教会有信徒将12亿,为基督信仰中,最大的派别。

1870年,意大利开始统一战争,意大利国王进驻罗马,教宗权力被剥夺,被迫退居罗马西北角梵蒂冈。1929年2月11日,意大利政府同教宗庇护十一世签订《拉特兰条约》,意大利承认梵蒂冈为主权国家,其主权属教宗。规定从同年7月起成为独立的城市国家。国名全称为梵蒂冈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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