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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与文化相对主义

“文化”是个让很多人心仪的词汇,“有没文化”、“文化程度”很多时候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或一个民族的素质高低和前途。我从来没把“文化”当做褒义词,尽管我文化程度不低。“文化”从古至今被血泪浸泡,“文化”涉及的内容甚至成为“敏感瓷”。据传仓颉造字时,天雨谷,鬼神泣。嬴政“焚书坑儒”,朱元璋、弘历望文生义大兴“文字狱”。所谓现代社会中希特勒焚书,斯大林杀戮数百万同党,萨达姆创作史诗等等,都从文化上找到支持点甚至法理依据。

西方社会历经理性时代和启蒙运动,跨越现代、正迈向后现代。我认为正是“文化的相对主义”使得“后现代”一词成为难以名状的词汇。“后现代”中,强调差异、多元,反权威、去中心化,认为没有绝对的事情,真理是相对的,却又对神秘、灵异的东西向往。

欧洲本是传统的基督教大本营,但在后现代,正在成为沦陷区。诞生过伯格理、李爱悦、戴德生的英国,平均每八天消失一座教堂,或被拆除(非强拆),或被改造成清真寺、商铺。法国总统奥朗德前几年访华时,随身携带的是同居女友(回国后踹了);冰岛(国旗上有十字架图案)女总理约翰娜·西于尔扎多蒂访华时,携带她的“女同志”出席欢迎仪式,这些在欧洲都习以为常了。华裔网球明星张德培是个基督徒,在法网、在英国温布尔登球场,每次在赢得比赛之后,总不忘向上帝献上感恩,这时,网球场看台上的那些高雅绅士们突然像足球流氓一样地对他唏嘘嚎叫……

后现代与文化相对主义对时下的中国教会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这里没有仇雠。只是天气寒冷一点,风剧烈一点。”(莎士比亚《暴风雨》),这里泥沙俱下、暗流汹涌却浑然不觉;这里没有硝烟,当不了殉道士,执戟独彷徨;这里是奥德修斯的船必须驶过的,用美妙琴声、姣好容颜温柔乡里杀人的塞壬妖岛。人们“按捺住不知安息的眼睛,等着那一下敲门的声音”(T.S 艾略特《荒原》),不知那敲门者是天使还是魔鬼,未必做好了应对。这也不足为怪,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林后11:14)。

唐朝乐队是我非常喜欢的摇滚乐队,那好像用汽油涮过后酽酽的、沙哑的、苍凉的、穿越时空隧道的歌喉,那长发飘舞,嘈嘈切切错杂弹的吉他手夸张、任性的和弦,众多粉丝的高亢奋兴,对我有强烈的震撼。当记者采访最有个性的主吉他手王义军(老五)时,他说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中,他最强烈的感觉是“他好像成了上帝”。听到这话,做为他粉丝的基督徒的我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也许我比他更“后现代”来挑战他的威权,挑战他的这种感觉,但我对他是有“后现代的”包容的,因为相对而言,他毕竟不是基督徒,他所做的他不晓得。如果是教会业内人士晃着麦克风有老五这种感觉或类似的潜意识,我会说:“小样!瞧你那副德行!”

在诡谲的后现代,“我看见成群的人,在绕着圈子走。”(T.S 艾略特《荒原》)“我说不出话,眼睛看不见,我既不是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同上)是很多人的迷茫。我借用摇滚乐手崔健的一句歌词“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人心不古了!基督徒和教会何当癫狂,何当谨守?跟着感觉走?模仿别人走?教会是汪洋中的一艘船,驶向何方?谁主沉浮?无论如何,在文化相对主义的后现代,有一些亘古不变的原则。教会和基督徒在任何时代的底线是:教会是时代的镜子,基督徒是社会的良心。

(本文作者系陕西宝鸡市一传道人,文中观点仅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本文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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