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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冈萨雷斯《基督教史》四十七:中世纪的经院哲学

在中世纪的黄金时代,“经院主义”代表着当时教会在神学和哲学方面的建树。

首先,回看历史,欧洲相对来说是一块比较开放的土地,当时的教会开始和其他的信仰、文化和种族有所碰撞,而他们所面临的是,多种信仰的宗教方面的竞争。中世纪的时候,可以说,伊斯兰的文化、阿拉伯的文化和欧洲的文化是并驾齐驱的。甚至有时,阿拉伯的文化还要稍微高过欧洲基督教文化的质素。所以,当时的教会有必要在那样多种信仰和文化的交流当中,有它自己的态度。

其次,当时教会已经有一些人,包括阿伯拉尔,就提出为何只有你的信仰是对的。大约11世纪的时候,有人认为,“当我们在确立宗教真理的时候,不仅仅要依靠过去的权威,也可以依靠我们自己头脑当中的理性。”

一位很著名的神学家就是安瑟伦,他后来成为了英格兰的坎特伯雷大主教。他曾经说过:“不是为了相信而寻求理解,我相信以便理解我所信的。”他这话的基本前提是,对于信仰中的真理不是迷信,而要去理解它,明白所信。那如何去明白所我所信的呢?

安瑟伦认为,一个人除了五官这些接受器官外,对于基督徒来说,还有一个接受器官是信心,它可以让我们接受一些其他途径没有办法带来的确实真理的东西。以前是很蛮横的“你只要信,其他都不要做”,但安瑟伦的看法不同,他认为一个人要想办法却认识和明白这个客观的事物,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不同的器官会有不同的功能。

在经院哲学里,有新派和老派的思想,分别为“亚里士多德主义的思路”和“柏拉图主义的思路”。柏拉图的思想是二元论的,认为世界是有形的,理念的世界是无形的。这个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它是对真相的一种捆绑;而在理念的世界里,我们能够完全知道。在基督教最早的一千年里,柏拉图的思想对基督教的影响非常深刻。柏拉图的学说,拒绝我们从这个世界上去寻找与归纳跟真理有关的东西。因为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真理,真理是上帝启示的。他的思想,比较适合于宗教上的默想,对上帝的美善和属性的一种思考。

亚里士多德认为,真理可能有两种,一种是关于这个世界的许多的知识,还有一种是与上帝有关的。前者可以通过五官感知,但有些真理我们没有办法通过器官去感受,需要靠信心和我们面对上帝的感悟。他的思想,比较适合于对事物的研究和探讨,这对于后世科技和文化的发展意义深远。

在经院哲学里,比较早期的人物是阿伯拉尔,他大致生活在11世纪的下半期到12世纪的上半期。他在教会中被认为是一个神童,非常有学问。阿伯拉尔认为,教会的学术和思想,不能只是靠着权威和某某主教怎么说,并提出“我们可以诉诸于我们的理性。”

当时,巴黎有一位主教很欣赏他的学术,就把他的侄女埃罗伊斯介绍给阿伯拉尔,让这个人叫他学问。后来,这两人相恋,女方怀孕。巴黎的主教知道后,就派了一些社会闲杂人员,把阿伯拉尔阉割了。后来,这个人进入了修道院,终身在里面研究学问。埃罗伊斯也做了修女。这两人之间,只有通信往来,再没有见过面,他们是中世纪基督教历史中的一对知己。

在教会历史上,有两个阉割的人,非常有名,一个是为了追求圣洁、不沾女色而走了极端的奥利金,还有一位就是阿伯拉尔。在基督教的范畴中,一个人如果被阉割了,就不是完全人,他所做的没有办法被上帝所悦纳。因此,尽管奥利金很有学问,但他从未被封为圣人。

另外一位很有名的经院哲学家是托马斯·阿奎那,他是中世纪天主教神哲学的一个集大成者。他写了两本书,一本书叫做《驳异教大全》,另外一本书叫做《神学大全》。他的观点是亚里士多德主义的一个延伸。首先,他承认一个人可以用理性来认识这个世界当中的一些事物,但并不是全部的事物。与此同时,在这个世界当中,有些东西是超理性的,就可以通过信仰来对它有所了解。

在他的书里,对上帝的存在进行了论证,所采用的方式,没有脱离本体论和目的论的范畴。藉着阿奎那的学说,教会可以从思想上来统领当时社会上各种各样的思潮。之前如果按照柏拉图主义,教会也许只能统领修道院里那些天天进行默想的神父和修女的思想。柏拉图的主义适合祈祷、冥想与默观上帝的作为,而亚里士多德主义则适合对事物的分析和辨别。阿奎那是把基督教神学和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很好地结合起来,以至于使神学,成为了人类学术皇冠上的明珠。

中世纪的黄金时代,在经院哲学方面有所建树,带来了学术机构的建立。在中世纪的中后期,欧洲各地纷纷建立了大学,“大学”所代表的是无所不包的学问,其实是传统经典意义上的欧洲的学术。同时,教会建筑方面也有发展,从巴西利卡式、到罗马式,再到哥特式。

注:为了让信徒们更好地了解教会历史,思考上帝在教会中的工作,上海国际礼拜堂青年聚会灵修阅读组于2016年6月15日开始了胡斯托·L·冈萨雷斯所著《基督教史》的阅读,由郭峰牧师带领,采用提纲式的领读方式,配合大量的图片、音乐和音像资料,呈现基督教的发展过程与传统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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