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冈萨雷斯《基督教史》七十五:20世纪初的欧洲新教以及神学家卡尔·巴特和潘霍华

作者: 编辑:扬伊
来源:福音时报
2018-11-22 14:3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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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祷告

20世纪初的欧洲新教,面临着一个很大的挑战。

自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人们追求的目标是“回到早期的教会”,认为老的都是好的,现在的是不好的。但是到了19世纪,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改变,当时出现了达尔文的进化论,让思想界的人看到,人类历史是一直在演进的。马克思的历史唯物观提出,人类的历史从由原始,到奴隶制、到封建制、到资本主义,再到社会主义,最后是共产主义,这是达尔文进化论在马克思社会改革学说中的一种投射。

整体来说,达尔文的进化论对社会的方方面面都有影响,他让人看到,我们不一定要回到过去,而是要看到未来,那是一个有无限可能的世界。19世纪,有了火车、电报,人们开始学会用电来做许多的事情,对于未来有着乐观的倾向,还认为可能不再会像以前一样发生战争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谈和交流。

谁知,1914年,在大家都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交战的双方都是信主的,基督徒、天主教徒或者东正教徒,他们都说是为了主的荣耀去战争。这次战争,给教会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人们觉得,为什么人类的文明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竟还会用这样低级的、上千年以来终止纷争的方式——战争来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更好的方式。所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欧洲的教会就有两个倾向:一个是,教会开始从人们的社会中心退出,本来19世纪的时候,教会在欧洲社会中仍占有重要地位,但是在20世纪20年代的一战之后,基督教在欧洲社会当中的位分开始消减,并走向边缘。

直到现在,很多欧洲国家,虽然说它们是基督教国家,但其实,里面真正很敬虔的、能常进教堂做礼拜的人,并不多。

另一个是,欧洲教会里面也出现了反思,认为教会真的在爱、合一方面缺少见证。在书里,冈萨雷斯提到了瑞典几位著名的神学家,一个叫纳特汉·瑟德布卢姆,他是乌普萨拉的大主教;在20世纪之后,又出现了代表北欧的奥伦和尼格伦。还有一位著名的神学家是卡尔·巴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他对当时的教会有所反省,提出,上帝是在我们这边,还是在那一边?19世纪末20世纪初,教会里很多乐观的思想家都觉得,上帝已经唾手可得,因为人们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已经有了高度的文明,教会认为要去体现出上帝的荣美。

但是巴特研读了《罗马书》,得到的感动是,上帝不是永远在我们这一边的,而是在那一边。在那一边的上帝,对我们永远是一个审判。我们觉得自己的手可以够到上帝,这是人的宗教,不是上帝给我们的信仰。巴特藉着罗马书释义,惊醒了当时的欧洲人。

在20世纪30年代,卡尔·巴特的《罗马书释义》在教会界、思想界、哲学界和人文学界都有影响。这本书里有一个观点,谈论“什么是信仰”。巴特认为,信仰就是对上帝的否定,抱着一个敬畏的态度去面对。就是,上帝否定你的祷告、生活甚至你自己,但是你是抱着一个敬畏的态度去接受。

他写这本书的时候,是在瑞士萨芬威尔小的村庄里做乡村牧师,每天听他讲道的都是煤矿工人,但是他在教会牧会了十年,在这个过程中写了《罗马书释义》,因着这本书,他直接从教堂去了哥廷根大学,做了神学教授,后来去了马尔堡。二战时期,他反对纳粹,不能继续留在德国,就回了巴塞尔。

还有一个人是德国的年轻牧师潘霍华,他是一个行动者。希特勒曾经使德国的工业迅速发展,这赢得了百姓的支持,德国的教会也认为,希特勒是德国的弥赛亚,并且疯狂的支持他。

潘霍华研究圣经和神学,带着反省的心理,他觉得教会应该和政治保持距离。后来希特勒反犹,颁布雅利安人法,规定教会里的犹太人都要离开,他觉得更加不对。因此,潘霍华在德国不受欢迎,被领导派到英国做侨民的牧师,后来去了纽约协和神学院教书,并且可以留在那里。

但是他说:“如果我现在留在美国的话,我就无份于德国的心灵重建。”所以他决定回去,和德国的人民在一起,他不希望德国的状态永远地在希特勒的情况底下。后来,他参加了反纳粹的地下活动小组,1944年被盖世太保抓获,第二年被绞死。临死前,他说:“在你们看来,今天是我生命的结束。但在我看来,今天是我生命的开始。”他死的时候只有三十多岁。

潘霍华认为,当人类的生活发展到一定程度,上帝是在幕后,而不是幕前,人与上帝的关系,不是木偶和操控木偶的人。他希望人可以从道德、思想方面,有可以更成熟的看见。他认为,那些高唱希特勒是德国弥赛亚的人,和旧约时代那些拜偶像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的生命还没有长大。一个成熟的人,要摆脱地级宗教、偶像宗教对他的影响。这些思想对于20世纪的基督教,有着很大的影响。

在二战之后,基督教迎来了一个新的挑战,就是苏联对于整个西方社会的影响。当时的社会,非常喜欢苏联,因为没有苏联,就无法打败纳粹德国。很多人觉得,苏联以及苏联所代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很好的东西,所以当时欧洲很多的思想家和哲学家,都非常亲苏联。

当时很多的基督教领袖,像英国坎特伯雷的教长Johnson,捷克夸美纽斯神学院的院长赫罗马德卡,都认为马克思主义或许是导致今天的教会要进行反省的原因。总的来说,20世纪的欧洲教会,迷失了自我,找不到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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